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去年春天，大顺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占北京，迅速接管了包括山海关在内的黄河流域全部疆土，推翻了明朝二百七十七年的统治，可是还没等屁股坐热，又迅速以兵败如山倒之势把这些疆土全部丢失了，被清军撵到了这片崇山峻岭之中。
一年之内如此大起大落，的确应该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
既然讨论军事，田见秀当仁不让，率先说道：“这个问题臣也想过。臣认为，清虏固然强悍，但我军屡败，实与各地守臣多叛有莫大的关系，比如晋北重镇大同和畿东要冲遵化，就是因为守将张天琳和黄锭被叛将姜镶、宋权杀害，所以才丢失的。”
“守臣多叛，”李自成重复了一遍，又问：“那么，为什么会守臣多叛呢？”
这不是明摆着吗？田见秀愣了愣神，不明白李自成为什么这样问。
张鼐抢先答道：“还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明朝旧臣，都是些趋炎附势之辈！”
“嗯，这是个很重要的原因，”李自成点点头，“可要是按李岩的说法，却是因为我们军纪败坏，搞得民怨沸腾，人心尽失，这才导致了守臣多叛。”
李岩是否确有其人存在争议。一般认为李岩最初只是言史小说中的虚构人物，经过计六奇等人的加工而成为史籍人物，最终被《明史》确定为信史人物。相关争论详见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语境、传闻与历史：“李岩质疑”研究》（苏澄宇，2020年6月4日）。本小说出现李岩这个人物，是为了方便检讨顺朝的国策，乃情节需要，并非认为李岩确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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