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趁着无人注意,偷偷绕到正殿后方,正好见到一扇窗户。
涟漪漫将窗户轻轻推开一条缝,两人朝殿内看去。
只见国师摸着一位女子的手,闭眼沉思。
“国师,可看出什么了?我那侄儿今年科举能中吗?”
女子小心翼翼的问。
国师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女子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跪下朝国师磕头:“国师大人,我侄儿已经考了三次了,人都颓废了。这次若是再不中,他以后就没希望了。国师大人,还请您想想办法!”
国师捋了捋胡须,深沉道:“你若心诚,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要做到,很难。”
女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又赶紧磕了两个头。
“自今日起,让你侄儿每日不得踏出房门,在屋中正北角温习功课。另外你每日要来这里诚心抄经三十三遍。科举前一日你来此,我为你开坛做法请文曲星相助。”
“但若是你侄儿有一日踏出了房门,或者你抄经的心不够诚,那这文曲星嘛···便是我也请不动了。”
女子听后大喜:“国师放心,我这就回去交代我的侄儿,今日就开始抄写经书!多谢国师大人!”
杜若和涟漪漫面面相觑。
妙啊,让人家每日足不出户学习,家属每天抄三十三遍佛经。若是真考中了,那便是国师请文曲星相助的功劳。考不中就是你侄儿偷偷出门或者抄经心不诚。
这国师怎么都不吃亏啊!
杜若总算理解了为何偏殿里那么多人都在抄经书,八成都是想求什么事情。
两人目送女子离开正殿后,门童进来,向国师行礼。
“国师,刚才是最后一个了。”
又拿出一个钱袋和一个簪子,正是涟漪漫的那支。
“今日有五人求情想加队,徒儿放了两个最可怜的进来。”
国师点点头,满意道:“做的不错。切记不能太贪心,加队的不能全放进来。你没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吧?”
门童:“徒儿都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应当是没看出什么。”
国师接过钱袋掂了掂:“成,好徒儿,那簪子就赏你了。”
门童高兴的道谢,涟漪漫头顶直冒烟。
“对了,为师这发根似乎又黑了。你去准备染发膏,今日还得再染染。”
好家伙,怪不得看着面貌二十出头却满头白发,原来是染的!
两人默默离开了天机殿。
“这家伙要是修士,我涟漪漫三个字倒过来写!还有我那簪子十三两买的啊!他居然敢说只值五两!他瞎吗?”
“别气别气,下次结界失效的时候马上就还你!”杜若安慰道。
“不是钱的事!唉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杜若叹气:“我早该想到的,要是修士的话,肯定和我们一样掖着藏着了。哪个宗门的修士敢明目张胆的挂国师头衔啊?这不是等着被逐出师门呢?”
“是呀,也就咱俩闲得慌,在这里憋憋屈屈的。”
杜若反驳:“我可是被迫的,莫名其妙就被弄进来了。倒是你,你是怎么想不开了要往宫里跑?”
涟漪漫嘿嘿一笑:“我有个朋友告诉我,禁军统领的身材超棒,我来看看。”
无中生友?
杜若只觉得钦佩万分。
“为了看男人跑进宫,你真的是闲得慌。”
······
临近新年,宫中上下纷纷为了除夕宫宴忙碌起来。
皇宫大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静了。
杜若摸不清楚它的规律,只能平时就多盯着云朵的举止。涟漪漫借着新年宫装,时不时的往东宫跑,和太子妃聊得火热。
意宁宫的案子始终没有头绪,严防死守了一个多月,凶手也没有再次露头。于是防守逐渐懈怠下来,汤鹄也被调走,没办法再教杜若。
幸而杜若有一些修炼的功底,掌握了基本功法后就能自己摸索出一些路子,倒也不是很依赖人教。
除夕宫宴是羌国皇宫一年中最重要的宴会,会给宫中所有人裁制新衣,添福银。贵人们纷纷布置寝宫,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尤其意宁宫格外忙碌。
先皇后薨逝多年,中宫未立新后。如今后宫中低位最高的就是宁贵妃。今年的宫宴便是宁贵妃主办,太子妃协助。
这二人的宫装皆由涟漪漫负责,哪个都怠慢不得,压力山大。涟漪漫忙的连轴转,每日连妆都没时间化。
杜若作为意宁宫的侍卫长,每日都在兼职跑腿小厮,一会挂个灯笼一会送个花瓶。
因为临近宫宴,为防心怀不轨之人趁机作乱,侍卫所的排班也紧张起来,从三班倒变成了两班倒,宫内四处都是巡班的侍卫。
禁军则早早的把宴会地点围起来,控制人员出入。
太子妃主动接过了宫宴膳食的重担,引起了杜若的警觉。
自从太子妃被替换了之后,借口受到惊吓尚未恢复,毫不关心宫中事务。因此宁贵妃也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如今竟主动要负责膳食,实在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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