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你还要我怎么办？”又枚有些气恼地问到。
“我不要你怎么办。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到底想怎么办。很久以前我就告诉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了，请你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现在这句话仍然有效。”
“我从来都没有不喜欢你。”
“那你和向绿又算什么？”
“茯苓，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以后我不会再见她，我们也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了。”又枚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们一起回家吧，儿子还在等我们回去了，你这么多天没回家，他哭了好几次。”
茯苓也无心和又枚纠缠下去，点点头，和又枚一起坐车回家了。
两人刚到门口，门突然被打开了。焕焕惊喜地看着茯苓，然后扑到茯苓怀里，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好孩子不哭。”茯苓抚摸着焕焕的头，自己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母子两牵着手来到书房，茯苓抱着焕焕，茯苓问：“傻孩子，你哭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来？”
“可是你这次为什么出去了这么久，连电话都不接我的？”焕焕说着说着又哭了，把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在茯苓怀里擦了又擦。
“傻瓜，妈妈有事出去了，不方便接你电话。”
“你是和爸爸吵了架吧？”八岁的孩子突然死死地盯着茯苓的眼睛，试图从茯苓的眼睛里寻找答案。
茯苓想了许久，点了点头。
“是不是爸爸找了向阿姨，妈妈生气了？”焕焕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向阿姨？”
“就是那个经常和爸爸去接我、送我上围棋课的向阿姨。”茯苓的脑袋突然大了。
向绿经常和程又枚一起去接送焕焕上围棋课。看来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茯苓有点生气，提高了嗓门。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爸爸告诉我不要和你说。”焕焕睁大了眼睛看着茯苓，眼神中有惶恐和不安。
茯苓想着这么小的孩子，正是童言无忌的时候，居然要在父母面前左右为难。也真是难为他了。想着想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妈妈，你不要哭，你为什么哭？是向阿姨和爸爸在一起，你难受吗？”焕焕见茯苓哭了起来，忍不住伸出小手去给妈妈擦眼泪，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茯苓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爸爸？”
焕焕突然问了一句，茯苓吓得止住了哭泣。
“我还不是希望我们能有个完整的家。”
“爸爸经常让你生气，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曾经发过誓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但是爸爸经常犯错误。”
“他犯了错误后会慢慢改的。他之前赌球输了一套房子，现在不是也没有赌了吗？”
“那又有什么用，他现在不是又犯别的错误了，你那时离开他，我们家不是还多套房子吗？”
茯苓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不满九岁的孩子。一边思忖着焕焕刚才说的话。
“焕焕，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让我离开你爸爸。”
焕焕认真地点头说：“爸爸老是犯错误，我觉得我们离开他会更好。”
“为什么？”
“这样他犯了错误，就和我们无关了。”
茯苓看着焕焕，突然觉得有一个无解的死结被这个孩子无意间打开了。
可是，焕焕，你知道以后我们会面临着怎样艰难的处境吗？但是，不和程又枚离婚，他一个接一个错误犯下去，只怕他们两母子以后会更惨，连个落脚之地都会没有。
茯苓抱紧了怀里的焕焕，突然间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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