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枚也拉着茯苓准备离开，茯苓死死地坐在椅子上不肯起身。
“茯苓，走吧，我们回家吧。”程又枚苦苦地哀求。
“程又枚，你犯了一次又一次的错误，每次我原谅你之后，没过多久你又要犯另一个错误，你让我怎么敢再相信你？”
“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我跪下来，行吗？”程又枚“噗通”一声跪在茯苓面前。
“茯苓，请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那我怎么相信你和向绿已经断了？”
“你也知道，她只是一时好奇和我在一起，她又怎么会有长期和我在一起的打算？”
“那就是说你被她抛弃了，回头又来找我？”
“不是的，是我和她说我们以后永远不要来往了。”
“那她就这么同意了？”
“是呀，她本来也只是打算和我玩玩，我们两个都知道不会有未来。我不想离开你和焕焕，我也不想再重组一个家庭。我们全村子的人都会唾弃我。”
“你和她玩玩？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和别人玩够了，又回头来找我？我是你的备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茯苓，你知道我不会表达。我的老婆永远都只能是你，不可能是别人。”
“所以你在外头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我永远在家等着你，对吗？”
“茯苓，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毕竟我伤害过你那么多次。”
“所以你可以一次又一次伤害，反正我会原谅你，对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想安定下来了，不想再去做那些荒唐的事了。”
“你想安定下来了，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选，是吗？”
“那你要我怎样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改了，我是真心想和你共度余生呢？”
“程又枚，我告诉你，我也知道我这种人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老婆人选，长得不差，知书达理，贤淑能干，能照顾好公婆，还能赚到钱养家糊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只需要一个老婆的身份，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需要男人疼，男人爱。很多年前，我就告诉你，你如果不喜欢我了，你告诉我，我根本不会纠缠你，我会马上离开你。”
“结果呢，这么多年，你就给了我一个你老婆的身份，你的钱你的疼爱全部给了别人。你说你四十多岁了，想安定了，不想再荒唐了。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三十六岁了，我为你，为你们家付出得够多了。我现在也想找个男人来疼我，爱我了。我不想再和你过这种有名无实的生活了。”
“你就算再找一个男人也需要磨合。我们还有20年的感情，你和别的男人还需要从头培养感情。”
茯苓冷笑着说道:“不是我想和别的男人去磨合，是你逼着我去和别的男人磨合。”
程又枚半晌没有吭声，然后说：“我在外面也只是逢场做戏。”
“那我在外面逢场作戏你同意吗？”
“男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样吧。”
“那有什么不一样？你在外面做事，我也在外面做事。你只需要负责你的开销，我还得赚钱养家。”
又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茯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强势了。”
“我太强势了？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强势了？如果说我养家糊口，照顾老人，抚育儿子是强势，我承认我强势。可是我不愿意这样强势，我宁愿你强势。”茯苓说着，想起这些年来自己一个默默支撑起这个家的苦楚，不由得泪流满面。
“你看看你，只能你说别人，不能别人说你，这不是强势又是什么？”
“难道我为你，为你们家做了这么多事，我说都不能为自己说一句话了？”
“我不是说你不能说话，我是说你不要每次总要显得你要比别人强。”
“我说了我比你强了吗？”
“你以为我是傻瓜，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你话里话外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这个难道就是你要到外头去找女人的原因吗？”
“茯苓，我和你说过男人面临各种各样的诱惑，有时候总是会身不由己。”
“那你知不知道，女人面临的诱惑更多，你们男人面临诱惑可能还需要花钱，女人抵抗不住诱惑，有人给她花钱，那到时候我也身不由己怎么办？”
又枚没有回答茯苓的话，两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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