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黑咕隆咚,胡令能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将里面的一沓资料拿出来,又塞了回去。
“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你讲讲呗?”
男人婆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右侧的山道上有一束车灯,沿着山道缓缓驶来。
“关闭车灯,我们把车开到那边去。”
王海虽然不是职业警探出身,但他已经预感到有事要发生。马三力虽然是个粗鄙的生意人,但在算计方面,确有令人敬佩的细致。
他心领神会,看到前面那片紧挨着山路的小树林,将车缓缓驶了过去。
看到沿着山路缓缓驶来的小汽车,杨震廷忍不住问:“署长,什么情况?”
“鸡窝子酒店,在鬼门关镇最偏僻的山坳里,白天都很少有人去那里,更何况晚上?”
马三力不以为然,撇撇嘴道:
“领导,您刚才不是说,那里也有过路的客商暂住吗?”
“客商?的确,会有一些。不过,如果是你,会不会去那里暂住呢?”凤钰卿反问服装店老板。
“不会。”马三力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年纪最长的陈祥林,摸了摸嘴角浓密的八字须,皱眉问。
“穿山公路三年前就通了。生意人,最讲究效率,最计较成本。放着又平又宽的近路不走,我会翻山越岭去进货吗?”
“可有人会?”王海冷不丁地插一句。
“没错。”凤钰卿肯定。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祥林展开眉头,瞅了一眼渐渐驶近的小汽车。
“这里发生了多起命案,包括人口失踪案,最近更是接二连三。不过,大多数案子都被丁寿昌他们故意压着,实在压不住的,就采用‘葫芦僧乱判葫芦案’的方式结案。外人看不出来,但作为一名职业警探,怎么会看不出里面的猫腻呢?”
“谁是葫芦僧,怎么个乱判案?”马三力松开方向盘,摸了摸自己油亮的脑门,像个喜欢听故事的孩童。
“老马,温嘉瑶男友陆安华的案子,就是典型的葫芦僧乱判葫芦案。”王海提醒道。
“这明明是谋杀,却被定为意外坠亡。”马三力深度参与了陆安华的案子,对此非常了解,咬了咬牙,狠狠道。
“大家还记得去年北山温泉边,发现的那顶带血的帐篷吗?”凤钰卿看似岔开话题,实则提醒大家注意案子之间的联系。
“当然记得。”杨震廷不假思索道。
“那顶带血的帐篷女主人叫陆南溪,他父亲叫陆当归,是秦都很有名望的一名老中医。”
陈祥林补充道:“这女孩还是个大学生,秦都医科大学的学生。王海,好像跟你老婆柳香香一个学校的。”
“没错。柳香香也告诉过我,说陆南溪是她的师姐,被人奸杀了,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王海回应完,又强调一句,“不过,各位,请大家别误会。我和柳香香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们去年就离婚了。到现在,两人还都是单身。”
“哦,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我‘令哥’抢女人喽!”杨震廷调侃一句。
“王海,别吃一个,再占一个。”陈祥林也调侃道。
“老陈,这里就你年长,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没想到,你也拿兄弟寻开心!”王海轻呵一声,道。
“气氛太严肃了,我活跃活跃气氛。不过,话说回来……”陈祥林作为一名老警探,自有他自己对案子的判断力。
他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捋了捋嘴角的八字须,徐徐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而且还非常强烈。”
“啥感觉?”杨震廷嘿嘿笑道:“你对署长也有了想法……”
杨震廷话刚说了一半,就“嗷”地叫了一声,龇牙咧嘴一脸痛苦地捂着大腿根部。
黑暗中,凤钰卿将手伸了过来,在杨震廷的大腿根部狠狠掐了一下,疼得男人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们也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气我,把我这个长官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男人婆杏眼一怒,呶嘴道。
看杨震廷被凤钰卿狠狠掐了一指,陈祥林暗暗偷笑。又发现凤钰卿怒目瞪自己,于是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
“我总觉得,陆南溪没有死。”陈祥林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我也这么认为。经过调查,带血的帐篷的确是陆南溪的,帐篷里的血也是陆南溪的。但这并不能说明,陆南溪已经被杀害了。”凤钰卿沉声分析。
“的确,我们确实没有找到陆南溪已经死了的证据。倒是她还活着的证据,至少有两件。”陈祥林补充道。
“这个我也清楚。一个是她本人的录音,还有一段模糊不清的视频。但我通过专业司法鉴定,可以确定是陆南溪本人。”杨震廷补充道。
“会不会是她生前就录制的,而死后被坏人继续利用它,敲诈那个老中医。”马三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种可能当然有。”凤钰卿肯定了老马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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