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五级强度？这小子疯了吗？！”刘主任震惊地喊道。
八点五级强度，是战车之都科技水平能模拟出的脑波震荡的最高强度。
而战车之都的脑波震荡强度，一般稳定在七级左右。
简单来说，就是生存于战车之都的人，最起码也是能在七级强度下正常生活的。
至于战车之都内一环的力量之都，也不过七点五级强度。
其实，保送奖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就是保送者必须满足能承受八级强度五分钟以上，且七点五级强度能一直维持在白线与红线中段以下。
不然无法保送到力量之都。
这个条件也是出于对保送者生命安全的考虑。
而八点五级强度，在战车之都几乎没几个人愿意尝试。
除了个别渴求突破自己，会进行几十秒的刺激性训练。
至于坚持五分钟，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叶羽凡的指标线已经贴在红线了。
超过红线，就意味着超出紧急危险线，或者说，超出了生命线。
每超出一秒，生命的危险就猛增一分。
“王校长，要不要收手？你的学生可能有危险。”刘主任提醒道。
王皓国犹豫了一下，然后准备关闭叶羽凡的测试舱。
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叶羽凡的指标线突然猛降，下落到了白线和红线的中段。
“这是什么情况？！”刘主任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测试八点五级强度，还能维持在中段位置的。
“这孩子······”王皓国也非常震惊，“秦默这小子，没骗我······”
“这······仪器不会坏了吧？！”刘主任不敢相信。
工作人员回过神来，连忙回答：“仪器没有故障，所有数值都是正常水平。”
“怪物！怪物······”
确实，只有怪物能形容此时的“叶羽凡”了。
······
痛苦不知道从何时起，就麻木了。
膨胀的大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这是最直观的痛苦。
不像心痛，折磨人于无形。
可是，越是直观的痛苦，身体的反应就越激烈。
有这么几个瞬间，叶羽凡恨不得去死。
撕裂感，挤压感，晕眩感，刺痛感······
令人窒息。
可是······
没多久，这些感觉突然消失了。
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觉得世界陷入了黑暗。
再一次睁开双眼。
又是那个熟悉的梦境。
单调的灰色世界。
······
叶羽凡松了一口气。
他贪婪地呼吸着，刚才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天空朦胧的灰色月亮。
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欣喜，还有一点安宁。
梦，是他的港湾。
每次进入这场梦境，他总能逃避各种痛苦。
这一次，他又开始纠结如何选择道路。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梦中的女孩。
叶羽凡决定再一次去找她，这几天的梦，他都没有去找女孩。
这个女孩差点被他淡忘了。
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复原了当时的路径。
这一次，新路变成了旧路。
匆匆而过的面具男，一言不发的行人。
以及，第二次相逢的斗篷女孩。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
然后定格在了七米左右。
叶羽凡知道，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无法缩短这个距离。
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女孩，站在距离他七米的位置。
“请问你是？”叶羽凡试着问了问。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
叶羽凡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试着后退了两步。
很遗憾，他和女孩的距离变远了。
原来，女孩不会和他一起后退。
他追逐，女孩躲避。
一起向前，却隔着永恒的距离。
叶羽凡突然有些失落。
他又回忆起了，上一次女孩的结局。
死亡。
似乎是一场交通意外，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辆大卡车。然后，他看见了，血的鲜红。
“会不会······”叶羽凡停下了脚步。
会不会他不选择前进，女孩就不会死于车祸。
很快，答案就来了。
叶羽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了一个灰色的光芒。
灰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像燃烧的炮弹。
大卡车！又是那辆大卡车！
叶羽凡想要迈开脚步，改变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却动弹不得。
熟悉的无奈感涌上心头。
他只能喊着：“小心！”
苍白的字眼没有改变结局。
下一瞬，那个神秘的斗篷女孩，成为了：
绽放于灰色的鲜红。
这一刻，他明白了，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那么，下一次。
他宁愿见不到这个女孩。
······
“五分钟了！他坚持五分钟了！”刘主任震惊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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