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妤抿了抿唇:“是与不是,那么重要吗?”
鸣歌垂下头,眸色暗淡。
若云也无声的垂眸,看不出神色变化。
以琳已经泪流满面,不甘心的追问:“主子,你跟魔族没有关系是不是?一定没有关系对不对?”
夜小妤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又该如何回答她们的问题。
“这我也没法回答你们。你们就当我是魔族之人,也并无不可。”夜小妤眼帘低垂,遮住眼底的失落。声音淡然无波。
好似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
暗香何等耳力,一下就听出了夜小妤的失望落寞,心底对夜小妤的心疼又多了一分。
相对的,对于以琳等人的怨愤,也深了一份。
以琳原以为夜小妤会给自己辩解,可是,她没有想到,夜小妤非但不辩解,还间接的承认了自己魔族之人的身份。
“主人,你只要说自己不是魔族之人,我们会相信你的。”以琳很不甘心,她一直都将夜小妤视为自己的救赎,生命中的贵人,光明的信仰。
可是,现在她的光明信仰,竟然是黑暗的魔族。这绝不可以。
夜小妤无视以琳的眼泪和祈求,眼中除了冰冷,什么都没有留下。
暗香实在是看不下去。
语气十分不善的呵斥道:“不管主子的父母是不是魔族,只要主子身怀暗元素,人族就会判定为魔族而处死。
你们又何必多问。主子承不承认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不是你们的心吗?
你们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吗?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吗?忘记了主子对你们的好了吗?
你们究竟知不知道,作为属下,是没有质问主子的权利的。主子是将你们惯坏了,才会给你们质疑的机会!
要是换了别的主子,你们现在的态度,只有死路一条!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暗香是被气急了,她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就连夜小妤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
以琳、若云和鸣歌也忘记了沉思,愣愣的望着暗香。
暗香发了一通火,心底的郁结之气散去了许多,但是看到三人依旧迷茫的神色,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好思虑的?主子对不起你们了吗?好好想想看,主子收了你们之后,你们除了接受主子的恩惠,为主子做过几件事?”暗香觉得能做夜小妤的属下,那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是在姬离手下,这些人早死八百遍了。哪里还会让她们考虑。
“算了,暗香。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你对付不了暗元素,跟着也无用。她们三个交给你了,送她们离开吧。”夜小妤感觉身心俱疲。
她真心相对,换来的是这样的回报,果然,如姬离所说,她将属下当朋友的做法,确实很容易让人得意忘形,最终失去控制吧。
她记住了。
下一次,她会把握好度,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以琳等人显然没有想到夜小妤就这样放弃了她们,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直到夜小妤的身影消失。暗香清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她们才惊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怎么,后悔了?还是打算在这里喂魔兽?”暗香的阅历到底比夜小妤深厚许多。
早在姬离提醒夜小妤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但是,她就是不明白,她家主子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是从哪里继承的这种将属下当朋友的相处方式?
若是有自知之明的属下也就罢了,还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是,偏偏碰上这么无知愚蠢的属下,特别是像以琳这样的,竟然真以为自己就是主子的朋友姐妹,能做的了主子的主。
这就太可怕了。
鸣歌和若云倒是看起来聪明了点,但是,距离留在主子身边,还差得远啊。
主子将这三个不省心的丫头交给她,并没有说怎么处理……
看来,主子还是不想直接做灭口处理。
要是姬离在这里,早就一刀了结了。
不,不对,姬离一开始就不会用这样愚蠢的属下。
暗香见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若是她们不听话,就此喂了魔兽,倒是省了她费心思考怎么处理她们。
三个丫头都双目无神,自从听到夜小妤冰冷无情的话的时候,她们就后悔了。
可是,错过这一次,她们还有机会弥补吗?
已经走远的夜小妤同样心底十分难过。
若云曾经为她挡过敌人的攻击,也多次使用媚术帮她解决了一些麻烦。
以琳虽然单纯了点,但是倒也是个开心果。
鸣歌很机灵,她用的也还算是顺手。
突然孤身一人,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脑海中闪现姬离天神般完美无缺的俊美容颜,夜小妤的左手不自觉府上右手的纳戒。
那里面,还有姬离给她的聘礼,有除了姬离这个人之外,姬离送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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