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列车,接着道:“如今这一日千里的速度,贯通南北的坦途,都源于当年他定下的【车同轨】。"
赵吏凑到窗边,玻璃映出他若有所思的脸庞:"也不知道始皇帝看到现在的【长城】,城砖上刻满了【到此一游】,会不会生气?"他的调侃中带着些许的酸涩。
王翦闻言,轻笑出声,布满皱纹的脸上泛起涟漪:"赵兄多虑了,若是大王真的见到城墙下挤满了举着【自拍杆】的百姓,怕是会比攻下六国还要开怀。"王翦起身走到两人中间,目光穿透楼宇,仿佛看见万里之外的巨龙盘踞在山脊,“当年我们筑的是抵御外敌的墙,如今它成了把人心聚在一起的根。”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白烈收回远眺的目光,指尖在窗框上轻轻叩出节奏:"王老前辈,这三日的行程我心里有数了,明天上午,还请您来这里同我们会合,咱们一起去【秦陵】接始皇帝,我想带着他亲眼看看,他用尽一生守护的【华夏】,如今是怎样的光景。”
王翦站在两人中间,黑色劲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他微微颔首,眼底泛起追忆的柔光,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仿佛又触到了千年前的青铜剑柄:"好。"声线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却字字铿锵,"老臣愿随二位,带大王……回家。"
王翦的身影在门框处顿了顿,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为他的黑色劲装镀上了一层金边,恍若千年前披甲执锐的将军剪影。他回望了一眼房间内的二人,朗声道:"明日辰时,定不负约。"随着房门轻阖,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轻响,混着电梯升降的提示音,消失在寂静中。
白烈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并未开口,赵吏却是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此刻房间内有些凝滞的空气:"老将军这背影,倒比来时挺直了些。"他斜倚在窗边,城市霓虹在镜片上折射出细碎光斑,“看来让始皇帝【回家】这件事,他等了太久。”
“或许吧。”白烈凝视着紧闭的房门,许久才将目光收回,随即,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赵吏:道:“老赵,你刚才问的话太直接了,直戳人家肺管子,就不怕惹恼了王老前辈?”
赵吏仰头靠在窗边,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过他的侧脸,在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扯了扯风衣领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注意到他说到“大王临终前”时,声音是怎么发颤的吗?"赵吏突然侧过身,目光灼灼,"历史就像是蒙尘的铜镜,不狠狠擦拭,是照不出真容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追问,不过是要让两千年的积灰簌簌而落。"
"当我问起孟姜女的传说,"赵吏忽然压低声音,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看见他手背上的疤痕都在抽搐——那是活过那段历史的人才有的反应。"
他望向窗外流转的车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想要在这位曾追随过【始皇帝】的老将军口中真正了解【秦始皇】,就得往最疼的地方戳,只有这样,才能逼他把藏在心底的真相说出来。”
赵吏挑眉瞥了眼白烈,唇角勾起一抹痞笑:"你当我真铁石心肠?"他伸手接住从窗外斜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掌心的光斑随着话语轻轻晃动,"你没瞧见老将军说起息亭时眼里的光?那些被岁月闷在心里的话,总要有个出口。"
白烈哑然失笑,他看着面前的赵吏,调侃道:"行啊老赵,手段狠辣,粗中有细。不过这话说回来——"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带着调侃,"还得是你老赵,不愧是【茶茶】的头号舔狗,办起事来滴水不漏。"
赵吏闻言,猛地直起身子,作势要扑过去掐住白烈的脖子:"老白你这张嘴丫的是不是【洁厕灵】喝多了?满嘴喷翔是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僵住,似是想到了白烈跟茶茶的暧昧关系,于是,他便假装咳嗽两声,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领,摆出一副“我原谅你了”的姿态:道:"罢了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过来,给你瞧瞧本鬼差在飞机上的呕心沥血之作。"
说罢,赵吏迅速切换回正经模式,从风衣口袋里颇有仪式感的掏出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他哗啦地掀开内页,只见歪歪扭扭的字迹间还画着诡异的简笔画——长城边上飘着游戏手柄,兵马俑举着麦克风。
白烈见状,指着第一行字,有些蛋疼的问道:"【电竞馆观赛】?你想让千古一帝看什么?"
"当然是【召唤师峡谷】百万大军对决!"赵吏兴奋地比划,"红蓝两军对垒,可比当年函谷关之战刺激,技能特效一放,绝对让【始皇帝】直呼过瘾。"
"酒吧蹦迪又是怎么回事?"白烈额角抽搐着指向下一行。
"这叫沉浸式体验现代礼乐!"赵吏振振有词,"DJ打碟就是当代编钟,激光束可比夜光杯耀眼,保准让始皇帝明白什么叫【此乐只应天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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