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哥，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见周默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孟晓萱连忙问道。
“我没什么安排！”周默转脸看了看孟晓萱。“你要没事，也可以休息一会儿，然后回单位吧。这两天本来人就不全，我要没记错，晚上应该是你和雪妮姐的班儿吧。”
“嗯，那我一会儿就回单位了。”看到周默脸上疲惫的神色，孟晓萱硬生生的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已经在这个并不大的办公室里“蜗居”两天，周默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放松。心理上放松了，自然也就有了困意。他也想亲自坐在直播间和那些等着吃瓜的网友，一起见证一下那个宗天一身败名裂的名场面。
可眼睛不争气的闭上，就再也没有勇气再分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看看窗外的天，已经在路灯的帮助下，变得灰蒙蒙的了。翻身坐起，他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那部功能机。
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上官敏儿和沈重各打过一个以外，全部来自李瑶的电话号码。
“这姑娘怎么了？”周默在心里自言自语的疑问了一句，把电话打给了李瑶。
“师父，你睡醒了？”电话一接通，李瑶率先开了口。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睡觉了？”周默感觉现在的自己轻松了很多。
“我打你电话，没人接。后来，我就问了问晓萱姐。”李瑶很平静的解释道。
“对了，李瑶，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第一次听到李瑶如此平静的语气，周默有种莫名的担心。
“现在好多了，师父！”李瑶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什么叫现在好多了啊？”周默声音提高了些许。“李瑶，到底怎么回事儿？”
“唉！我今天给你发完短信，心里很不舒服。”李瑶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师父，你知道的，我和尚思寒是最好的朋友。上次我去京城，本来想寻找尚坤的犯罪证据，结果一无所获。其实那个时候，我对自己就挺不满意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啊？”周默心里放松了很多。“我能理解你这种心情。”
“今天，我真的是鼓足了勇气，才发短信给你的！”李瑶就像没有听到周默的话一样，自顾继续说道。“不过，后来我给她打电话了。师父，你是不知道，她应该是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送给了我。”
“师父，一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我师父。其实我给你短信的时候都纠结了好久。”李瑶的语速不快，但每一句话听在周默的耳朵里，都不是滋味。“我准备了好多反驳她的话，才给她打的电话，结果，面对她的时候，准备好的话，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瑶，你准备好的话说不出来，是因为你顾念和尚思寒以往的情谊。”周默觉得有必要劝劝自己这个徒弟了。习惯了李瑶大大咧咧的样子，突然间沉寂下来，周默发现自己不习惯了。后者说，他真的担心李瑶心理上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师父，你不用劝我，我已经想通了。”李瑶当然也能听出来师父在关心自己，马上开口说道。“师父，你觉得一个人的家庭出身重要吗？”
“鼓励一个人努力的时候，任谁都会说，一个人的原生家庭不重要。但是，我们听到过的那些“励志故事”在生活中是少之又少的。”周默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我也觉得是！”隔着电话，周默能清晰的听到李瑶舒了口气。“如果，尚思寒没有尚坤这样的爸爸，我想她一定不会走这一步。又或者说，尚坤能安安稳稳的守法经营，那尚思寒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不是劝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劝了两句，周默发现对李瑶没有任何效果，索性直接换了个角度说道。“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所说的如果，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尚思寒是尚坤的女儿不假，可他有必要非得这么干吗？”
“李瑶，你知不知道，我曾经也后悔稀里糊涂的结了婚。佟千雪什么样的人，现在怎么样，你应该清清楚楚。”周默继续说道。“我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冤，可是我真的冤吗？这个媳妇没人逼着我娶啊。”
“唉，师父，咱俩这个命啊！”李瑶叹了口气。
两人这一通电话，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李瑶告诉周默，其实她现在已经离开了齐县。按照他爸爸李旭东的要求，赶到周默的老家，去和党立鸽汇合。
直到这个时候，周默才知道，在他睡觉的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宗天一被爆出来的黑料远比周默了解到的多。网络上的讨论也自然空前的高涨。也就是周默睡觉的这几个小时，大部分的网民似乎忘记了周默的存在，似乎在半天之前还口诛笔伐的周默只是个路人甲。
不过，周默本身的粉丝，尤其是路转粉的那些可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宗天一”这个名字，周默在上午的直播里提到过。结合这个宗天一的所作所为，他们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周默是网暴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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