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已是漫上了??水雾,却仍倔强的死死忍住,唇角似乎都要被她咬破,红得炫目。
他的心中一下酸涩胀痛,最见不得她这般摸样,从小到大徐微微便是如此,明
明心里难过,却硬生生的不在任何人面前落泪,死掘死掘得让他心疼心软,像是施了一个魔咒,她一念咒语,他便再也狠不下心来,万般滋味全都涌上心头。
“气糊涂了是吧?是订婚,又没结婚,离的哪门子的婚?”秦子冰口中打趣道,手下已一把拽住她,将她用力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任凭她恨恨捶打,只是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想哭就哭吧,老公找来干什么的?我这你都不能想哭就哭,还能上哪哭去?以后想打想哭,冲着我这来,只是再也不能动不动就说离婚,哪有人像你这样,还没结婚就说离婚的?”
他絮絮叨叨的,一大堆,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早知如此,何苦和她置气,反倒还要来哄着她,真是自找苦吃。
他的一番软声软语,徐微微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泪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涟涟落下,手下的捶打渐渐无力,哽咽着道:“你混蛋?谁让你欺负我?”
“好,好,我是混蛋?”
两个人,一个撒着娇哭,一个软着嘴哄,亏得此时没有旁人,若是其他人瞧见了秦总裁和徐大小姐,这般矫情肉麻的画面,准能让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爱上一个人,大抵不过如此,因他伤心落泪,又或是恨得咬牙切齿,有时候却不过是几句好话,一个拥抱,便会心间软塌,那些内心的喜欢总会在此时压倒心中的气恼,偏向驻扎在心底的那个人。
两个人闹完这一出,秦子冰搂着徐微微,侧过头来,见她湿漉漉的脸颊,心里长长的叹气,温热的手掌擦着她面上的泪水:“真是打开水龙头了,这么委屈?这下可是哭够了?”
她的泪水,凉凉的,湿湿的,沾上他的掌心,浸湿手掌,再浸漫到了他的心上。
“还要不要试一试?”秦子冰耐心的问她。
徐微微瞪着哭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嗯,你不许再凶我。”她的语气明显不甘示弱的带着警告看向他。
“秦太太,明明凶的那个人是你吧?”秦子冰忍笑的看着此刻正一脸恨恨瞪着他的徐微微。
他牵着她再度站到岩墙下,指着那些分散的岩点:“攀岩之前,先要清楚你要到达高度的位置,然后设定好路线,每一步能到达的点,这样才能开始攀登,才不会出现你刚刚忽然登不到下一点的情况,攀岩最忌讳从手点着眼,一定要先清楚的计划好每一步?”
他这次颇有耐心的仔细教她,从如何登顶,再如何降落,连带着动作一一示范给她看。
徐微微这回按照他教的细细的规划好路线,咬着牙仰起头又看了一眼高高的岩顶,犹豫了半天还没有开始。
“微微,别怕,有我在,这次保证不会让你有事。”秦子冰看出了她的不安,双手用力的扶住她双肩,似乎要将他的力量传给她,让她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徐微微在他的鼓励下开始向着那个对她来说高不可攀的顶点攀登。
渐渐的,她感觉离地面越来越远,心不觉有了一些发慌,忍不住想向下看看。
“微微,别向下看,看上面?”
“微微,你行的,坚持?”
在他一声声的鼓励下,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登到了顶端,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惊喜的看向身旁的人。
秦子冰看着她一笑,一边调节着腰间相连的绳索,一步教她速降到地面。
回到地面的徐微微仍站在岩墙前,抬头看着她刚刚登上的岩顶。
“怎么样?刚刚感觉如何?”秦子冰目光深湛的看着正抬头发呆的她。
徐微微这才转头来看向他,透亮的眼中有什么在闪动,她认真的问他:“秦子冰,你为什么喜欢攀岩?”
心中隐隐明白了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她听见心间那层坚坚的壳,裂开再瓦解的声音?
他为什么喜欢攀岩呢?秦子冰含笑,看向她的目光深湛如水。
“攀登在悬崖上时,心无旁骛的一步一步克服前面的每一个难点,进入状态时,就没有恐惧可言,那些似乎遥不可及的高度,只要你认为你能够做到,那么对你而言就不再是困难,面对恐惧,并战胜它,攀岩更像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竞技,当一个人置身于悬崖之上时,也许你会发现那个无法轻视的自己,勇气和力量其实很多时候来自于我们自己?”
很多人都以为攀岩要的是征服战胜那一座座悬崖高山的感觉,其实不然,如果非要说征服战胜什么,那么恰恰是我们自己。克服和战胜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迟疑,怯懦。
秦子冰的一字一句仿佛敲打在她的心上,原来他是如此的了解她。他要她撕去那层孤傲疏离的外衣,直视内心里那个胆小,怯懦,对爱情始终怀疑恐惧的徐微微。那个童年时目睹了母亲自杀后,在无数个夜晚哭着惊醒,在刺痛的心上竖起层层堡垒的徐微微,除了秦子冰,还有谁会如此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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