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不经意对视一眼，都警惕了起来。
动物有灵性，自然也就有被驯化的可能。
他们在这上面吃过亏。
听到他们同意，苏曼芝没了顾忌，大步往前走。
小灰在藤蔓纵横交织的树林里上蹿下跳，身形灵敏。
苏曼芝等人就麻烦些了，得绕路或者高抬脚跨越，不然就得在婴儿手臂粗的藤蔓上荡秋千，晃晃悠悠第前进。
路不好走，但苏曼芝很快就抓到了技巧，身形渐渐灵活起来，慢慢跟上了小灰的速度，一下就把巡边队的人甩在了身后。
巡边小队回首看看来时路，又看看悄摸身影都快消失的一人一猴，头大了起来。
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咬咬牙，抬脚跟上。
人烟稀少的山里没有路，可藤蔓多，苏曼芝要么踩在藤蔓上走，要么荡着藤蔓飞，这一路她看到了不少蛇虫鼠蚁，中途还差点抓着一条粗壮的蛇尾巴荡秋千，反应过来后吓得她差点掉下去。
可奇怪的是那条三角脑袋，鳞片狰狞的毒蛇看到她后只“嘶嘶”了两声自己游离开了。
小灰还在示意她跟上，苏曼芝往前走了几步，不少蛇虫逃命似的往外跑。
她本能觉得这些蛇虫的情况和她有关。
“吱吱——”小灰催促她。
苏曼芝放下验证的心思，快速跟了上去。
这一走就是黄昏。
小灰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
枯叶堆中，苏曼芝鞋底踩到了软软的东西。
血腥味传来，无数虫蚁从枯叶下快速往外涌。
苏曼芝用路上捡的枯树枝扫了扫地上的枯叶，一只毛发旺盛、皮肤黝黑却泛着惨白的手臂出现在她视线里。
这是一只失血过多的手臂。
快速扒拉周围枯叶，一个闭着眼，呼吸微弱的男人。
那张脸看起来就很狡猾，不像是个好人。
“这个能换钱吗？”
苏曼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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