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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刚过饭点，也没什么客人。
老板干脆也一并坐下嗑起瓜子。
听闻苏文问起刚刚遇到的那个疯子。
老板叹了口气。
“哎，你说那个癫子啊，来了得有一年多两年吧，具体不记得了。
我们也给报过警，让人给送到救助站里。
但不知怎么地，每次他都会找到机会就会跑回来。
几十公里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得路的。
派出所那边说查不到他信息，可能是黑户。
本来说让村里人说说是不是谁家的亲戚找来了。
好方便登个记，给他申请点补助费用。
结果村里人里里外外挨个问了遍，也都没人认领有这么个亲戚的。”
老板吐出一口瓜子皮。
说起这个青年的时候，他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自从他来了之后啊，生意是越来越差了。
可也没办法，这疯子赶也赶不走，上次他从救助站跑回来时候丢了一只鞋。
愣是光着一只脚跑了不知道多远的路。
后来大家念着他不搞不破坏不伤人。
给他清理了一间废弃的牛棚，让他住着。
咱们这边做饭馆生意的人多，每天的剩饭剩菜也饿不到他。
就由着他那样了。
有人猜这孩子是不是以前小时候跟爸妈来村里玩过，所以傻了之后记得不得其他事，这里给他印象深些，所以才离不开的。”
作为村里从事饭店工作的老板，对于最近村里的客人下降，收入减少很是不满。
也管不上到底是不是那疯子影响村容，全当是他的问题了。
苏文听闻了那人的来历口，点了点头的同时，也有了些担忧。
研究所想要查找一个没有公安系统登记的人。
怕是有些困难。
如果真的只是黑户还好说，研究所花些时间，总有机会能查出一点信息。
但苏文感觉，这个疯子恐怕多半是一位动物园事件的亲历者。
如果他已经被“遗忘”到一定程度的话。
搞不好真的一点信息都查不到。
......
“对了，叔。
我刚看到那个疯子他使劲在踩一本儿童图画书，嘴上还说着要打死什么动物的样子...”
苏文话还没问完。
面前老板啪的一声，一拍大腿就倒起另一番苦水。
“你是不知道哦！
这疯子对人是一点影响都没得。
连村子里稍微皮些的孩子去丢石子惹闹他，他都是怯生生不敢还手，也不知道躲着的。
可是一看到村里的鸡啊、鸭啊。
这人就跟拨动了什么开关似的。”
老板说着掰着指头给苏文算起来。
“三只鸡、两只鸭子、一只鹅、三个屯，还有几只不知道他从哪里抓的鸟。
光着些还是在他窝棚里找到的
村里只要是活禽，让他看到了，他都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给想着方的弄死。
开始我们还以为村里闹黄鼠狼，后来有人后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屋外有响动。
出来拿手电一照，原来是那家伙在拆笼子。
事后给他一逼问，他倒是老老实实全都交代了。
统计了一下，村里差不多有二三十只活禽叫他给弄死了。
问他什么原因，他就是不说。
原本我们这边村里人还会散养点鸡鸭，我们收来，买个土鸡、土鸭能赚点钱。
你看现在，我们就算说是土鸡做菜。
人家吃饭的前后没见着个鸡笼子，也不信了不事。”
这番话说出来，苏文也算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疯子流浪汉赖住在这儿，老板却是一脸格外愤恨的表情。
看来真是影响到做生意了。
不过.....
苏文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确认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
先前拍摄的照片上，没有禽类动物的踪影啊？
...
看到苏文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样子。
老板只当以为是苏文等得急了。
于是说道。
“要不我去后厨看下，要是有菜还没开始做的话， 给你换成个别的炒菜？”
“哦，没什么，工作短信，一点小事。”
关于疯子的事，只是顺带一问。
虽然没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但也无妨。
既然知道疯子的住所，之后想找也容易。
问明了那疯子喜欢吃甜食还有酸味食物后。
苏文装作环视打量了一番。
嘴上感叹道。
“说来有点巧呵，刚就觉得老板你看着有点面熟样子。
好几年没来都忘了，我记得三年前朋友接我吃饭，也是来的老板你家吧？”
突然听到苏文没头没尾的这么一说。
老板也不好说“那种事谁记得啊，而且你都说是你朋友请客，谁会没事去记你一个来吃饭的啊，可别想着打折。”
脸上只能是笑着赞道。
“那是，那是。
咱们店开了十来年，好多人回去之后都介绍熟人过来吃的。
肯定是三年了没忘记这边味道，所以才上咱们这边的吧。”
虽然根本没这档事，苏文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说起了正事。
“我一直在外地工作。
朋友是这边动物园里的，一晃几年没见了。
最近他好像出了点事，所以趁着放假，过来这边看下他。
我来这边时候，听到说动物园最近不怎么太平，经常出事什么的。
好像还有说有饲养员被什么动物跑出来撞成植物人的。
真真假假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他们那边现在经营得真那么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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