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毫无征兆的问:“太妃,可是用过灵芝治病?”
“你怎么知道?”俞太妃眉眼一抬,语气有了转折。
“我不知道啊!”苏小染的眉眼开始转冷,“是你刚才告诉我的。”
本是随兴的那么一问,她的反应倒是证实了她心中猜想。
“你什么意思?”
“太妃思儿成疾,郁郁寡欢,常年由汤药养着,真是一件憾事。”声音停顿了会,苏小染挑眉看向俞太妃继续道,“不过如果能有千年灵芝做药方,太妃的病也会有所好转,所以楚蒙费尽心思为太妃寻到了灵芝。”
“你到底哪里得知的,宁儿告诉你的?”俞太妃苍白着脸看着她。
“太妃怎么如此在乎是谁告诉我的?”苏小染笑的漫不经心,“灵芝集天地灵气长成,本就是延年益寿之物,实为罕见,这邑国能有的人少之又少,我还是皇后之时,倒是想助楚蒙去国库偷那灵芝,只是却不想那灵芝被掺了毒,我以为已经不了了之了,却不想太妃竟然还能用灵芝做药!”
“你到底想说什么?”俞太妃听得糊涂,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
苏小染盯望着她,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缓缓吐出一句足够俞太妃色变的话来。
她说:“我想说,你儿子我嫁定了。”
“不可能!”
看着俞太妃那久久没有好转的脸色,苏小染眸子禁不住眯了眯,“太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只要你儿子喜欢我就行了。”
赶在俞太妃发火前,苏小染出了房门,顿时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才是新鲜。
“唉,看来还是不能呆在屋子里,否则非得憋出病来,人啊!上了年纪就得多走动。”苏小染挑眉看旁人,“如颜,你说是不是?”
如颜忙道:“是!”
苏小染很满意,旁若无人的活动筋骨起来,而如颜旁边站着的紫檀早已沉了脸。
她明明就是在说俞太妃的病就是闲出来的。
如此嚣张,真是可恨。
“紫檀!”
里面传来声音。
紫檀连忙转身进了屋子去,离时还不忘偷瞪苏小染一眼。
苏小染仍活络着胳膊手臂,只等里面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她才勾唇微微一笑,目光放空到了天外。
她淡淡道:“如颜,回去吧!”
同样,路上,那道气息一直如影随形,苏小染心中了然,却置若未闻。
……
听说两月后是南梁王娶王后的大日子,苏小染便觉得自己与楚又轩的婚事需得摆上日程了,至少得赶在南梁之前吧!
夜晚,苏小染便与楚又轩商量此事。
她说:“楚又轩,我们成婚吧!”
彼时楚又轩正在陪她坐在屋顶上看月亮,闻言,身子一僵,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小染,你说什么?”
短短几字,他似是说得十分艰难。
苏小笑了笑,看向夜空中圆月,浅浅道:“楚蒙,你已经等我够久了!”
她的生辰已过,如今虚岁也该二十了,他等了她十年之久,也该结束了。
夜凉如水,今夜是十五,月圆之夜,虽不是中秋,但团圆之夜有个好消息,他至少会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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