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溪倒是无所谓，一耸肩一歪头，仰头自己喝了一口。
南穆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有些内疚了。
或许木梓溪只是碰巧非常会讲故事呢？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又让他更觉头疼。
如果是会讲故事的话，为什么男主人公要是蓝堇栎。如果她说是荆时风的话，网上都还能查到他们两个的过去，不是更能衬托她努力追求爱情的形象吗？还顺带能黑一把荆时风。
南穆越想越觉得他已经闯进了一个死胡同，或者是木梓溪给他创造的一个迷宫。他很想走出去，可是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也感觉自己的状态有些糟糕了。”南穆眨了眨眼睛，偏头轻声向帮他补妆的化妆师道谢，“可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想着什么你自己还会不知道吗？”木梓溪抱着之前被南穆拒绝掉的那瓶水，“如果不是最近行程太紧累着的话，就是你自己的心里出了什么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呢？”
“是啊，是什么问题呢？”木梓溪抿唇一笑。
两个人像是在打什么谜语一样，一个两个说的都是旁人听不太懂的话，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他们这些像是打马虎眼一样的话底下藏着什么样的信息。
“南穆，木梓溪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上台。”
“哎。”木梓溪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就地做起了热身运动。
南穆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盯着面前的镜子，确认现在这个房间中除了他和木梓溪外，没有第三双眼睛后开了口：“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这很重要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不重要。”
“那你对我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木梓溪垂下自己举高的手臂，“你准备的戒指上，有刻着我的名字吗？”
南穆不说话了。
“彼此彼此吧。”木梓溪拍了下南穆的后背，“人生如戏——啊？”
说罢，木梓溪便背着手离开了化妆室。
南穆双手撑住了化妆台，低头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木梓溪没有说完的那后半句话，是留给他说的。
-
录制完节目之后，肖哲焕接了木梓溪离开，这让原本想着送木梓溪回去的南穆愿望落了空。
肖哲焕用一种“你别想着跟木梓溪两人独处”的眼神看着南穆，而后抬起手，自背后护了木梓溪一下。
“今天我的表现怎么样啊？”木梓溪没有回头看南穆一眼，而是笑眯眯问着肖哲焕。
肖哲焕也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话：“表现很好啊，就是要注意不要一直看着镜头，这样显得不自然。”
“啊——”
“啊什么？有没有饿啊？”
“有！”
“想要吃什么？”
“炸酱面！”
南穆站在原地听着木梓溪和肖哲焕的对话，那种像是一只无形手扼住他喉咙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突然发现或许他在木梓溪生命中的定位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一样的无足轻重。只是现在的木梓溪能够更加自如地接受这一切了。
南穆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地板的时候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吻木梓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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