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许反悔……”宁冷之的眼泪滑落，像是一个固执讨要糖果的孩子，拿不到糖果不会离开。
“恩，我说的。”季陌尘低声承诺，然后轻轻吻掉她的眼泪，最后堵住她的唇热烈缠绵起来……
深夜，雪花落下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季陌尘躺在床，怀里的宁冷之已经累极沉沉睡着了，睡着了还不放心地抓着他的手，可季陌尘睡不着，身体是疲惫的，心却是疼痛的。
季陌尘只是冷漠，但不代表他冷血，任何一个有感情的人，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死去，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那是一个抛开自己的家庭，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国家和人民的警察……
季陌尘今天也算是去谈生意吧。
自从那次何易把完整的行动方案说完以后，他们也开始实施计划，季陌尘是明线，表面是想通过走私贩毒来获取暴利，其实是慢慢打入内部，深入贩毒心组织，而警察在暗处布线设局，里应外合。
季陌尘之后装作不经意间发现了毒品走私这一暗交易，然后慢慢地和里面的人搭了线。
季陌尘在h市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有所耳闻，只不过来往与不来往罢了，既然h市第一名贵愿意伸出橄榄枝，那谁是冒着多大的风险不也想沾沾好处嘛，毕竟一跟他搭关系，证明下面商路少了许多障碍。
自从季陌尘委婉地表达过想做这一行，很多地下毒品走私的人迫不及待地来联系他了，季陌尘的财力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但也有些人怀疑季陌尘突然想进来，怕是和警察合伙的，可一些胆大的还是前，结果不仅交易成功以后，季陌尘还准确指出了警察的追踪方案，这倒是让他们逃过一劫，于是毒贩们对季陌尘更加趋之若鹜。
这天晚，是h市一家连锁夜总会的老板请季陌尘过去吃饭，说是吃饭，不过也是试探试探季陌尘的虚实，季陌尘赴约。
来到预定好的包间，有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季陌尘淡然地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保镖也在外面，这才进去。
夜总会老板叫张帆，根据圈内的可靠情报，他是掌控了h市毒品交易半壁江山的幕后老板，季陌尘这样的大鱼，他当然不会错过。
“哟，季总大驾光临，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一进去季陌尘看见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起来说。
季陌尘走过去和他握手，说：“张总谦虚了。”
“来来来，坐坐坐。”张帆让季陌尘坐下，然后对一边的一个大冬天却穿着很清凉的女人说：“快来见见季总，我们在h市能混下去可全靠季总手下留情啊。”
那女人有些害羞，走过来道：“季总好。”
可季陌尘却是笑了笑说：“张总，别了，我有老婆了，不太好。”
“怎么？季总还怕老婆不成？家花总没有野花香，没人会说不去啊。”
“不了，张总您来好，怕回家挨骂。”季陌尘笑了笑说。
张帆见他实在没有这个意思，摆摆手让那女人出去了，于是开始谈天说地，什么都谈一些，避开交易的话题，直到酒喝得差不多了，张帆让那些女人出去，这才进入正题。
“听说季总想入这一行，前面这么久记得您一直不碰啊，怎么突然想来了？”张帆抽着烟语气淡淡地问。
季陌尘笑了笑，说：“实不相瞒，公司运作出了一点问题，何况，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在各色灯光的阴影，季陌尘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哦……这样啊……”张帆点点头，说：“不知道您懂不懂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勾结条子的话只能是死路一条啊……”
季陌尘却是笑了笑，说：“有这个怀疑的人多，张总还是第一个直接说这个问题的。”
“我这人喜欢爽快人。”张帆也笑着说。
“张总的确直率，我也直说了，入这行我也是知道一些规矩的，如果是和警察勾结，那我也不敢告诉你我家里的情况是不是？”季陌尘喝了一口说：“张总信得过季某的话那我们合作愉快，信不过的话季某也没关系，当交个朋友了您说是不是？”
张帆笑起来说：“季总真是爽快人，真不愧是商业帝国的掌门人。”
话音落，张帆拍了拍手，叫了一声：“带人进来。”
外面的人听见声音，很快押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被绑着，身还滴着血，已经神志不清了，季陌尘看张帆，无声询问。
张帆却是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这是警察安排的线人，次差点坏了我们的行动，这小子隐蔽的很好，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抓到他。”
“哦？”季陌尘也笑了笑说：“不是早该解决了吗，留着干什么？”
张帆站起来走到那人旁边，粗鲁地抓起那个人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道：“看看你眼前的那个人，那可是我们h市的季陌尘季总，临死之前见他一面，死也满足了吧，哈哈哈哈。”
季陌尘依旧不动声色，道：“警察同志，实在对不住，毁人好事挡人的发财路，是要付出代价的。”
“季总您看怎么处理？”张帆看着季陌尘，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一向不喜欢双手沾血，所以张总自己来吧。”季陌尘淡淡地说。
张帆一笑，然后拿起了手枪对着那个早已神志不清的人，干脆利落地开枪，很快，包间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让人心惊。
示意那几个人把现场处理掉，张帆对着季陌尘说：“季总，这地方不好，您还是先回吧，至于合作的事，我会考虑。”
季陌尘也不多留，只说：“好的，我给张总两天时间仔细考虑。”说完，季陌尘直直走出会所。
这夜，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路积满了厚厚的血，空无一人的路，两个人拖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行走在白色的路，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串鲜红的印记，然后再被雪花覆盖……
今年冬至，天气好像更加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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