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感到是徐小凤。
一进入大厅，他就看向了最中央的位置。
那里，云凡站在丹鼎前，鼎中符文闪烁，一朵小小的彩色丹云涌动升腾，看上去十分奇异。
“他真的在冲击地级？”
徐小凤双眼赤红，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
他其实并不在乎赌约，也不在乎那一千万灵石，而是无法忍受自己明明这么努力，竟然被一只龟超越了。
自认在炼丹一道天赋异禀，也足够努力，为何还不如一只龟？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感受到徐小凤眼中的怒火，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悄悄来到他身侧，传音道：
“师兄，要不要我暗中出手，破坏他这次炼丹？”
“嗯？”
徐小凤转头看向他。
那弟子阴笑一声，露出你懂的笑容。
“滚。”
“……”
尖嘴猴晒的弟子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当他看到徐小凤那双赤红的眼睛时，吓得一缩脖子，悻悻离开。
徐小凤没有在那名弟子身上多关注，转头看向炼丹中的云凡。
“我虽然怕输，但并不是输不起。”
在他话音落下是，后方突然传来骚动。
一身紫袍的紫炎掌教正带着一群长老涌了进来，很快，他们也一眼看到了中央位置的丹云。
几个长老激动起来，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笑容。
紫炎嘴角微扬，转身悄声道：“传我命令，封锁灵宝殿，只需出不许进。诸位长老散开，维护秩序，不要让里面的弟子打扰到他。另外……”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
“让人布置‘晶石投影’，将他炼丹的经过投影到外面，供围观的弟子观摩学习。”
“是！”
众长老各自领命，随即散开。
紫炎收回目光，看了眼前方的徐小凤，缓缓站在他身边，声音平淡的道：“收敛情绪，你的敌人不是他，而是丹道，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我希望你不要浪费。”
“弟子明白。”
徐小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种种情绪，专心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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