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我南霁云死的时候,他去了南疆,我本来不相信,可是他现在的话语,分明就是在向我证明,南霁云死的时候他去了南疆,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
我的身体僵硬,森冷的道:“那你就把我杀了好了,姜翊生你心智非常人,算计的比任何人都周到,我不想与你什么,我也不想翻开曾经的种种,你都不怕死,我更加不怕死,你想得到我,那就等我死了得到!”
我的狠厉坚决的着,我和他基本上属于一种人,一种对自己都能下得了手的人,对自己都能下得了手,对别人又怎会手下留情?
姜翊生缓缓地松开了手,凤目之中满是刻骨深入骨髓冷意,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去,什么也没,打开门直直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艳笑慌乱的跑了进来,我揪着胸口,望着他的背影,心如刀绞,满口的血腥……
“不要慌张!”张着口吐着血,我冷静的对艳笑道:“哀家没事,哀家要沐浴更衣,早些休息!”
艳笑一把捂住嘴角,眼泪滚落,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姜翊生的背影,在我的视线之内模糊,我的腿脚一软,竟半跪在地上,仿佛再也起不了身……
追求的鲜血滴答滴答落地,一朵开到极致的血花在我面前缓缓盛开,似花开不落般鲜艳美好!
就算帝王娶亲,公也不作美,秋雨依然稀啦啦的下着,朦朦胧胧的像水雾一般喷洒。
清晨,苏时方不亮就来请我,姜翊生有交代,我是他最亲的人,既然他要娶妃,我就应该给他穿上喜服。
我知道他不会就这样算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此刻打的是什么主意,苏时方见我失神犹豫不决,低声道:“殿下,皇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开心,甚至脸上还有一抹笑意,像是期待着这一场盛大的封后典礼!”
他是期待着盛大的封后典礼,开始期待着名正言顺的登基大典?
苏时方的话让我心里越发没底,要他沉默寡言,脸寒似雪我还相信,现在带上一抹笑意……让我总觉得他在算计什么。
姜翊生是谁,一个从心智近妖的孩子,他想得到什么,他想算计什么,至少到现在没有落空过,齐惊慕在他手上吃下了不少亏,齐幽儿终身不孕,就连死去的姜颐和也从来没在他手上讨过好。
我心中越发慌乱,苏时方的静候,让我手脚有些冰冷,既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颤抖,忙招呼艳笑,紧握着艳笑地手……
艳笑反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对着苏时方道:“苏公分,请在外面稍等片刻,娘娘刚起床,还未洗漱打扮,劳烦苏公公了。”
苏时方垂头躬身退下,艳笑伸手搂着我的手臂不断搓揉,安慰我道:“娘娘,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姜国皇上,只是让您给他梳一下发丝,在姜国中原有这个习俗的不是吗?您是他的长姐,最重要的事情理当您去做!”
艳笑这样没错,可是我怎么就是通体冰凉的呢?我不知道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害怕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害怕今发生的事情是我难以承受的!
我害怕地拉着艳笑的手道:“艳笑,哀家忽然之间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艳笑本来就比我年长几岁,把我扶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娘娘,您是下最尊贵的人,这么多年来,您经历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不能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今日京城已经全部戒严,奴婢看您如此害怕,想带您离开,走不了的!”
京城已经戒严,姜翊生还真的害怕我跑了……
我脆弱地靠在艳笑的怀中,过了好大一会儿,伸手拂过脸颊,慢慢的直起身子:“艳笑,给哀家上妆,哀家要穿最华丽的太后凤袍,佩戴最华贵的珠钗。”
艳笑愣了一下,眼中红润,叫来了两个宫女,开始给我穿衣打扮,最华丽的衣袍,最奢华的珠钗,环佩作响,大红色的口脂,让我看着脸色好极了!
微微一笑,铜镜里的我,大红色的口脂显得脸色越如玉发白。
南疆太后的仪仗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姜国后宫,秋雨淅淅,凤辇缓慢的行走,甬长的宫道喜气压住了大丧之音。
在宫女和太监的脸上看到的只是牵强的微笑,过多的是心翼翼,害怕!
姜致远死在养心殿里,姜翊生没有住在养心殿,而是落脚御书房和挽心宛!
我手搭在腿上,手中拽着喜乐给我的那本医书,我看了几日,仍然停在前三页,没有往后看去……艳笑怕我一路上坐在凤辇上无聊,便随手把这本医书拿了过来!
靠在凤辇上,细雨透过帘幔钻了进来,我伸手压了一下帘幔,手中的书落在凤辇上,我弯腰拾起,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手指正好卡在书中央,便直接翻过来……
瞳孔一紧,忙细细看去,书中间,用笔批注,假死药,服药者,气息全无,呈假死状态,三日后,方可慢慢的恢复正常…
这是江太医的书,江太医不止一次提醒我,我想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在书里面,我回到姜国的时候,去往姜翊生找过那一箱子书,姜翊生却是推脱怎么也不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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