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箱子书我翻看大半,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姜翊生不愿意给我那一箱子书,明他在书里看到了江太医留给我的所有线索。
至于我手上这一本落之鱼,因为掉在夹缝里,八年之后才被喜乐发现然后给我。
我急忙翻看别的地方,一页一页的翻看找寻,除了假死药之外,还找到冬月初十字眼。
冬月初十,我很努力的回想,我有些不可置信,冬月初十我母妃死的日子,寒冷得让我记忆犹新。
我的母妃冬月初十死的,我的生辰在冬月十八,自从我的母妃死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所谓的生辰!
假死药,冬月初十,江太医……
我的记忆开始纷乱,时候所有的记忆纷沓而至,江太医问过我,“殿下,你想不想离开皇宫?”
在母妃死后,江太医问我要不要离开皇宫?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绝对不会的……
我狠狠的把医书给撕烂了,我相信这是真的,这绝对不会是真的,狠狠的把碎纸屑踩在脚下。
“落轿!”艳笑一声轻唤。
凤辇落了下来,帘幔被掀起,一阵秋风吹来,吹起了凤辇上的纸屑飞舞。
艳笑看着飞向空的纸屑,“娘娘,需要奴婢派人把它捡回来吗?”
我的手搭着她的手腕上,下了凤辇,看着飞走的纸屑,道:“不用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哀家刚才坐在凤辇无聊,便不知不觉给它撕了。”
秋雨绵绵,宫道上被铺成红毯,身后的宫女托起我的裙摆,艳笑应道:“奴婢明白了!”
我颔首,接我的是喜乐,走路虽然还未正常,但却是满面笑意的迎我,“殿下,皇上派奴才来接娘娘!”
着过来搀扶我,和艳笑一人一边搀扶着我,我的内心虽然未平静下来,但在朦胧的秋雨,落在脸上,让我清醒不少。
喜乐现在穿的是宫中大总管的衣袍,想来已经落实了大总管的身份,边走我边问道:“喜乐,先前江太医给本宫的医书,本宫还有许多没看完,你可知道皇上把那一箱的书放在哪里了?”
喜乐满脸堆笑道:“先前的书,奴才不知道,倒是前两日去皇子府替皇上拿旧物的时候,把皇子府的东西都搬进皇宫里来了,殿下的书,现在应该在挽心宛,回头奴才给殿下找来!”
在挽心宛?那箱子书现在回到挽心宛了?
我竭力压住自己跳动的心,看着现在走的方向是往挽心宛走的,漫不经心的又道:“今日大好晨光,皇上现在也在挽心宛?”
“可不就是!”喜乐脸上的笑意一刻也没有停止,“对于皇上来,挽心宛才是他真正的家,昨夜,皇上在挽心宛过的夜。”
挽心宛承载着姜翊生从出生到巨大变故的地方,对他来自然是意义非凡。
不过他有意为之不让我在接触的那一箱子书,他现在在挽心宛,我该如何去快速的把那一箱子书都翻遍?我又该如何把那一箱的书直接带走?
有一瞬间没有话,喜乐乐呵的又道:“待皇上去登基大典,奴才命人把那一箱子书,放在殿下的凤辇上,殿下可以带回去慢慢看!”
心中一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此甚好,艳笑,待会命人好好的点一点那一箱的书,别有任何遗漏,哀家看完了,还要给翊生呢!”
“是娘娘,奴婢明白!”艳笑的应道。
宫中的侍卫也多了,巡逻的侍卫,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守卫,挽心宛的梅树上,因为大喜的日子,挂满了红丝绸,红丝绸随风飘荡,飘荡得瑟瑟作响……
我示意艳笑一定要把那一箱书拿走,艳笑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喜乐把我迎进主殿内……
主殿内燃着喜烛,姜翊生着一身里衣出来,见到我的装扮,冷峻如山的脸,沉了一分,道:“暗红色凤袍,怎么有血红的嫁衣来的好看?”
我心头一直不安,再加上刚刚在凤辇看到的假死药信息,出来的话,带了一丝冲:“本宫就喜欢这种颜色,其他的颜色在本宫看来,不抵它一分一毫,你若没有什么事情,本宫去坐上观礼台,好好候着你就是!”
姜翊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我言语的冲,缓缓的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姐姐,这是急什么呢?难道翊生登基大典,封后大典,姐姐都不陪翊生走过去吗?”
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他这样叫我一声姐姐,我瞬间错觉的以为自己被野兽盯住一样,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稳了稳心神道:“你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是要陪的!”
姜翊生过来,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本来要躲开,姜翊生低沉的声音凉凉的道:“姐姐的肩膀,难道翊生连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有声的控诉,跟满目的痛心相比,我更倾向于,他把什么话都出来了。
瞬间,我站着未动,姜翊生见我未动,用额头蹭在我的颈上,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姐姐真好,翊生还有亲人,唯一的亲人。姐姐,你是不是我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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