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房屋那头,远远传来丝竹弹奏的声响,悠扬绕云间,飞云尽散,忽然间,一道金光居然自云间缝隙,直直照射到山腰的屋子上。
恰似有仙居之感。
再仔细看,这天空云层好似有一条祥龙匍匐,龙首衔在山腰屋上,盘叠曲折,龙尾恰好浮在春阳阁上空。
如此异像,不禁惹人赞叹。
秦伢痴痴望着山腰那片屋子,又抬头望到匍匐祥龙,再低头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这便是天子的威严!
阁子上,有人目光灼灼,摇头仰望天空异像,如此许久后,只听得到一声长叹。
“祥龙现,天子出,没争议了。”
随后,那人挥手,从阁子角落爬上来个少年,那少年颤颤巍巍,手中举着赤色托盘。
“伺候大王更衣!”
不知何处传来太监叫声,忽然阁子外飞来一只鹦鹉。
那鹦鹉长相甚是奇特,尾巴上垂出三根金色孔雀似的羽毛,一派祥瑞模样。
鹦鹉又重复了一句:“伺候大王更衣!”
紧接着,从阴暗处出现一位少年,少年眼睛处缠着绷带,这人眼睛看不到了,行走却丝毫无阻,只见他耳朵微动,接过那赤色托盘。
原先托着的少年拿起托盘上的衣服,不消多久,那人穿上凤鹊吞龙袍,继续仰视天空那条盘曲祥龙。
同样望见天空盘曲巨龙,秦伢咽了口口水,呼吸突然急促上来,离那堤北王居所愈近,他愈觉得口干舌燥。
没过多久,山路便通到那片屋子旁边,本该继续朝着上头走,秦伢驻足停下来。
“你小子疯啦!溜须拍马的事放一放,官场上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老默多行了几步,这才发觉秦伢不大对劲。
见秦伢没反应,老默忙着压低声音:“伴君如伴虎!”
“老默,你先上去吧,我想去看看那位堤北王。”
正说着,秦伢迈步走近那一排屋子。
“哎呦!”眼看着拉不住,老默急忙道:“小子你记住了,不是我带你进来的!”
老默望见秦伢背影,连连摇头,提起自己那份糕点,自言自语:“这傻小子,溜须拍马的功夫不浅,说不准还真能得些个机缘巧合。”
话还没说完,秦伢早已经消失在排排屋子之间。
堤北王住的屋子必然是最不凡的那座,依照这种标准,寻找起来很方便。
屋子的构造复杂,纵横交错,废了老大时间,这才寻找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
而建筑间,最中间那座宛若宫殿般的建筑便是堤北王住的地方。
此时的宫殿上头金光万丈,一派脱尘。
“看来这就是了。”
立在大殿门口,天穹照射下来的金光令他头晕目眩,秦伢双腿发软,颤颤巍巍站不稳。
“要真进去了,可能是掉脑袋的事啊……”
沉思良久,秦伢总于决定豁出去了。
叩!
叩叩!
连敲了三下门,秦伢硬着头皮,不由分说推开宫殿大门,又连着几步,推开里头的屋子。
推开屋子那一刻,倏忽见,一道银光闪烁。
秦伢只觉得脖子有点小冷,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在进门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君王行宫,岂能随意闯入!”
秦伢不由分说,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响头。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要不跪下来,说点好话,小命就得咔擦了。
“草民拜见大王,大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文韬武略,雄才大志,爱民如子......”
秦伢开口,把毕生所学的东西一个劲全吐了出来,逢管用不用得上,是要夸人的,全部脱口而出。
屋子里头的人有点不知所措,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
“把刀拿开吧,别把人吓着了。”
说话的正是传闻中的堤北王。
刹那间,秦伢脖子上的刀迅速移开。
趁此机会,秦伢连忙抬头扫视屋子。
一张桌子,一张太师椅,仅此而已。
堤北王穿着纹锦裰衣,一条涡纹角带系在腰间,眼眸深邃,气势如虹。
却又一派书生模样,就这么坐在凳子上,却给秦伢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百官上朝,会有压迫感,多是因为场地的缘故,先前他也见过襄新王,压迫感自然会有,但远远没有这次强烈。
说来这次第二次见到天子,但这位堤北的天子,总让他感觉有所不同,自威严便能察觉到。
难怪说伴君如伴虎,没点能力还真难伺候真龙天子!
周荆穿着好似儒生,与这真龙天子的压迫感有着极大反差。
“你连我的面都没看过,又何必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
听周荆此言,秦伢又磕连连两个响头,衣服汗涔涔湿了大片:“草民自幼便听落湖洲的百姓夸赞大王您,心生敬仰,这词用的自然是对的。”
这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那几人没反应,就算是来个人喊声“大胆”,也比这般缄默无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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