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这就要走了?这么多好酒好菜还没吃呢。”
李八坡看着站起的花恺,急急忙忙跟着站起道。
花恺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笑道:“我还有事去办,你慢慢吃吧。”
“哦……哦哦!送小公子!”
李八坡看着桌上的银锭两眼发直,等花恺一走,立即眉开眼笑地捧起银锭。
“小二,结账!”将银锭塞进怀中,又从腰间解下一贯铜钱,数出一部分,然后继续对付桌上的酒食。
花恺走出酒楼,看了一眼于人群闹市中静坐诵经的老僧,便转身离去。
他有种感觉,和这个老僧还会再见,而且不会太久。
回到周府,周宁去了衙门,凌未已回了黑石山,这只狐狸虽然被他救下,但伤了妖物本源,没这么容易恢复,回去修养了。
花恺自己的情况也算不上好,自然管不上别人,也是正好借着这次救了周宁的情分,厚着脸皮在周府疗伤恢复。
府中无人,不用应付热情过头的周宁,正中他下怀。
跟府中仆从说了几句,就嘱咐了仆从几句,让人不要打扰,便回到房中修炼。
与此同时,县衙后堂。
堂上高坐一位头戴纱罗幞头的官员,指着堂下喝道:
“朱三,你还不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杀了那芙蓉街上陈氏之夫?”
堂下正跪着二人。
一人为年约二十许的男子,身着囚服,手脚戴着枷锁,披头散发,遍体血痕,显是受过了许多刑。
“大、大人……小……小生实是冤枉……”
他便是官员口中朱三,因受了许多刑,此时说话已无多少气力。
“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莫非这狱中手段你尚未吃够不成?”
“小生……从未曾杀人啊!”那朱三只是嘶声叫喊。
“哼!冥顽不灵!”
官员大喝,指着堂下跪着的另一人,是一个年过半百,却仍一身浓妆艳抹的老『妇』。
“冯婆,你来说,这朱三是如何谋害那陈氏之夫?”
老『妇』慌忙叩首:“县令大人,民『妇』实在不知,此事绝对与民『妇』无干啊。”
“那日这朱生寻了民『妇』,请民『妇』为他说一门亲事……”
老『妇』只想撇清自己的嫌疑,不敢有丝毫隐瞒,也不敢如同往日一般话语间添油加醋,嘴皮子连翻,将自己事由一五一十地说出。
“民『妇』问他要的哪样人,却不知他从何得见那陈娘子,便与民『妇』说道,那陈娘子貌美秀雅,实乃良配,便将陈娘子说与他便了。”
“民『妇』知那陈娘子早有婚配,岂会应他?这朱生平日里也是个口舌轻浮之人,常有轻浮之语,民『妇』那日也只当他是说笑,便与他笑语……”
老『妇』说到这里,忽地一顿,踟蹰不语。
县令厉喝:“便与他说甚!”
老『妇』身子一颤,不敢隐瞒:“便与他笑言,你若杀了他男人,我再想法与你说这亲事,朱生当时便道:便如此说定。”
“民『妇』只当他说笑,谁知……谁知月余之后,果真听闻陈娘子之夫遭人杀害!”
“大人,民『妇』真的与此无关,一切都是与他玩笑,实在不知这朱生真就敢杀人,大人明察啊!”
“好了!”县令道喝止好嚎叫,转向朱三道:“朱三,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从实招来,可是你见『色』起意,杀了陈氏之夫!”
“小生……没、没有杀人……没杀人……”
朱三只是不断重复。
县令大怒:“好!你既如此冥顽不灵,来啊!把朱三押回牢中,继续大刑伺候,若不招供,便不得间断!”
“是!”
便有衙役将朱三押下,那冯婆暂被释回。
周宁便站在堂中,一直旁观,待朱三被押下时,便出来劝道:“县公,此案未明,如此刑『逼』拷问,实非君子所为,不如暂缓施刑……”
“周先生!”
县令挥手打断,不耐道:“这有何不明?分明是那朱三见『色』『迷』心窍,本官以为,那陈氏也有嫌疑,十有八九是她与朱三勾搭成『奸』,杀害亲夫。”
“这等歹人,正该施以大刑,周先生又何必为此等人说项?”
“可是……”
“好了,周先生,恶人正需恶刑磨,不必多说了。明日升堂,再将那陈氏恶『妇』拘来,大刑一下,此案必当水落石出。”
话落,县令便起身,拂袖而去。
周宁只好作罢,走出后堂。
“唉……”在正衙大堂回首看着那高挂的“明镜高悬”四字,不由重重长叹一声。
适才同在后堂的一书吏随后行出,见他模样,便劝道:“周先生,莫要怪县公不听你劝言,县公如此,也是急于查明真相。”
“唉,那也不该恶刑『逼』供,屈打成招,又岂能断明真相?”
那书吏摇头,忽地左右一看,凑过来低声道:“周先生有所不知,县公此举,其实是另有缘由的。”
周宁一愣:“哦?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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