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端溪砚的墨盘空间中取出一块归墟石。
“我发誓不知道那支商队的下落。”
这是真话，我压根没深入了解过那两个人，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请您告诉我们，您是在哪里遇到他们？”
“这个……”
“我们刑堂不会伤害他们，只是问一下话，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事后我们会删除掉他们的记忆，不会有任何影响。”
“诶？”
归墟石没有反应，是真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猜测就错了，错了的话应该就没有危险才对，那为什么……心印的震动始终未停呢？
“您还有什么疑虑吗？”刑一问道。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您在顾虑什么？”刑一质问道。
“我……没什么？”我话音刚落，手中的归墟石就发出震动出卖了我。
“呃！”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我唐突了，不该问得太细，继续刚才的问题吧，您是在哪里遇到那两个人的。”
回答一下应该没问题吧？都证实不会灭口是实话了。
就在我要准备回答时，门外忽然飞来了一张传音符，刑一抬手接住，接过的瞬间翠绿色的法力从他掌心喷吐，这是接传音符时的必备程序，刑一内敛的很好的法力气息，就这样被我感觉到了。
刑一法力的气息……和我在青家村杂草中发现的那丝法力的气息，一模一样！
我惊呆了，该埋怨自己的感知太敏锐，还是该怪世事的太无常，真相在我要被糊弄过去的时候，露出了一角。
这房间的气氛顷刻间变了。
刑一面不改色，但他那炼气九层的神识已经锁定了我。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你在干嘛那刑一师弟！？”
刑一没有说话，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我暗暗扣紧了端溪砚，血刀手也抓了起来，幸好我早有准备，即便在天梯山也没有卸下武装。
刑一沉默良久，目光转向我手上的归墟石。
最后他似乎放弃了什么，仰天感慨道：“居然还会有法力留下，我还是大意了，本以为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的！”
针对我的神识锁定解除了。
我有些懵，听他刚才那话意思，难道……
“你会读心术？”
刑一没有回答，但我觉得是默认了。
怪不得心印会有反应，怪不得他会突然翻脸，我那些心里话全被他知道了。
全被他知道的话……看来他并不打算杀人灭口，心印对他并没有太强的震动。
“你走吧，把这事烂在肚子，不要跟任何人说。”刑一说道。
我有些疑问：“你就这么放我走了？”
刑一说：“你是真传弟子，没有宗主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动你。”
“你就这么遵守纪律？”
刑一说：“只要你不把这事说出去。”
“你的意思，如果我把这事说出去，你就不会遵守纪律了？”
“不，如果你把这事说出去，处理你就是纪律之内的事了？”
他这句话说得我心头一冷，真相似乎是我所有的猜测中最坏的那个。
“不过你放心吧，这事我也会隐瞒着，只要你不多嘴。”
我觉得心更冷了，周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恐怖，我连忙念起何易心境，调整心态。
“你还不走吗？”
不知不觉，站得有些久了。
为了调整心境用了些时间。
我看着刑一，心里涌现出一股厌恶，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青家村的村民呢？”
刑一说：“不知道，但应该都死了吧，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受到命令。”
归墟石没有反应，是真话！
刑一又说：“我们只是负责扫尾，除我和师尊以外，其它师兄弟们并不知道这事，他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处理烂摊子的任务。”
听着他那习以为常的语气，我终于忍不住问了。
“你们刑堂到底是干嘛的？”
刑一说：“我们刑堂是负责维护天梯山秩序的。”
“维护秩序就可以草菅人命！？”
“这话你要真想探讨的话，就跟宗主说去吧。”刑一一脸平淡。
“我跟你说得已经够多了，你要真不行邪的话可以去试试。”
我顿时没声了。
刑一又说：“你是真传弟子，类似的事情，早晚会再碰到，到时候你就明白，这种牺牲的重要性了。”
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刑堂心印的震动，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了，我脱险了，但我却并没有感到高兴。
刑一的话在我耳边回荡，虽然是我不喜欢的话，却是唯一能让我觉得有所安慰的。
“我小师弟的问题，轮不到你来担心，你如果为他好的话就给我守口如瓶，他的事我会糊弄过去的。”
糊弄过去吗？
鉄正要知道，刑堂的真面目是那样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肯定会很绝望吧，所以还是不要跟他说了，让他就这样难得糊涂吧。
可惜我不能难得糊涂了，我来到天梯山的边缘，转身看着那富丽堂皇的天梯山建筑，此时那些建筑让我觉得恐怖，这天梯山不能再待了！
（更新迟了点，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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