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碰到你父亲了？”陆湛霖问。
苏菡一愣了下，随即点头。
这两天事情有些多，她根本没闲下来。
现在苏炀的头还在她空间里。
原本她打算出来后，找个地方安葬的。
现在想想，不如带去会市让苏朗也见见？
苏菡一不是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人，落了几滴泪后，就没再哭了。
陆湛霖从没安慰过人，也不知如何安慰苏菡一，只是伸手揉了揉苏菡一的头发。
结果在她发丝间摸到了干涸的血块。
这血自然不是她的，是丧尸的。
陆湛霖不动声色的收了手。
他的洁癖，都快被她磨没了。
“他怎么样？”
话是这么问，陆湛霖心中却不觉得苏炀会安然无恙。
苏菡一简单解释了经过，最后说：“他的头还在我空间里。”
陆湛霖有些自责的看着苏菡一：“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才告诉你，若你觉得难过，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偷偷的哭一场。”
苏炀的事对苏菡一来说可能是二次伤害。
毕竟第一次苏炀只是出了意外死去，第二次却是实实在在被人折磨致死，在她悲伤难过的时候，都没有家人陪在她身边。
他当时就应该不管不顾的跟她去。
他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不用被人寸步不离的照顾他。
苏菡一微微摇头。
她有原主的记忆，不代表有原主的感情。
她不觉得难过，只是觉得很恶心，总有人不断的在刷新她的三观，挑战她的底线。
陆湛霖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背，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怀中的小姑娘。
她一滴眼泪足以让他方寸大乱。
顿了下，苏菡一从空间取出那份专门装着陆湛霖资料的文件袋，递过去，说：“那个研究所很奇怪，你的资料被单独所在保险柜中。”
苏菡一说着，不由得深深打量起陆湛霖。
他有什么特别的，值得那些人把他的资料保存的那么小心？
陆湛霖环抱着苏菡一，接过文件袋，打开扫了两眼，脸色微变。
里面并没有他的行踪、人生履历这些东西，有的是详细的各种身体检查指标，分为末世前和末世后两份。
陆湛霖忽然怒火中烧，看来那些人所图不小，居然还能弄到他的身体检查数据！
车祸后他就十分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见缝插针。
若不是他临时起意去了弦县，若不是末世突然爆发，难以想象这些人会对他做什么！
陆湛霖的脸色真的是难看极了。
“关于那个研究所，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苏菡一问。
她也很少见陆湛霖发怒的样子。
和她平时逗他不一样，她没有恶意，他也知道，所以气归气，从未真的做过什么。
但现在，她清楚看见陆湛霖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意。
陆湛霖看向怀里的小姑娘，杀意渐渐退去，开口：“确实还有些事没说，但末世了，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见陆湛霖不想说，苏菡一也懒得追问。
反正他们肯定还是会继续在一起，她总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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