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查验,他在晋雍停留将近半年之久,为何他却独独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之事?
“主子,药快凉了。”戾风出声提醒。
谢予迟瞥一眼身前黑乎乎的药,眉头皱得更紧:“伤已好尽,为何还要喝?”
“这是治您内伤的,莫神医解了您幼时落下的毒,但这毒藏得久了,还需喝药根除。”
对,他幼时被谢乾,也就是现今的楚颖废帝下了药,原以为将自己毒死才丢出皇宫,没想到他命硬,最后还是通过习武活了下来。
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他竟碰到了神医莫辕风,还能得他救治。
既然再次将命捡了回来,还是好好留着。
毕竟事到如今他都未能将兵符找回。
谢予迟微抬手,将药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戾风收拾了药碗,便将粥给谢予迟端了过去,正在这时,孙骁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
“殿下,属下有事要报。”
“入。”谢予迟应声。
孙骁大步流星走进营帐,喜色流于言表。
“殿下!莫神医找到了!”
谢予迟闻言,搁放在榻上的手捏紧,神色微动:“何处找到的?”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说完,孙骁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兴许,他老人家是没银子了。”
“要不,咋就直接送他老人家几百两银子?”他试探询问。
“不必,我亲自去向他道谢。”谢予迟淡淡回答,随即站立起身。
只是这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响动,说话声似乎十分杂乱。
他掀开帘子出去看,便见到提着个花篓的莫辕风被前呼后拥地走了过来。
挨着莫辕风的兵汉子见着谢予迟出来,立刻收了讨好的笑意,绷紧了身体站定。
“去去去!都滚回去!”孙骁见谢予迟自一大清早便心情不佳,恐有人触了他的霉头。
那些人听罢立刻麻溜地转身跑离。
见人离开,莫辕风将他的闺女“娇娇”当下,拱手朝着谢予迟行礼。
“见过楚颖太子。”
“神医多礼了。”谢予迟同样俯身回以一礼。
莫辕风听着这话语用那有些熟悉的语调说出,表情有些复杂。
这人同幽州城出现的那位是同一个人?原先还威胁着自己,如今倒是毕恭毕敬起来。
“三月前得您救下性命,未曾报答,而且您还为楚颖解了血狂之症,两项大恩无以为报,若您有何需要,尽可开口。”
“这报恩嘛……我倒是有个想法。”
莫辕风摸了摸下巴,眯眼瞅着身前之人:“要不,咋们进去说?”
谢予迟怔了片刻,随即笑道:“好。”
似乎并不是什么要紧事,谢予迟便并未阻止戾风同孙骁跟了进来。
只见莫辕风将竹篓放在地上,用空洞的眼神左顾右盼,又绕着营帐内转了一圈。
“太子殿下的药没有断吧?”
“按照神医吩咐,未曾断过。”谢予迟回答。
莫辕风没有说话,而是朝着谢予迟几人的方向负手而立。
“我所想要的报酬,就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听一个故事。”
谢予迟闻言,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仅仅只是让他听一个故事?这神医……当真是不同寻常。
他面上波澜不惊,只道:“神医请讲。”
莫辕风轻轻挑眉,开口问:“太子殿下手摇处,如今可还有一枚滴水状的碧玉?”
“并无此物。”谢予迟浅色的瞳仁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摇头,淡淡答道。
“原来如此。”莫辕风掺了银丝的眉缓缓一皱,倏得又立即散开。
他只手负后,面色不改地觑向对面几人。
“那我便开始了,这故事途中殿下若有疑问,可向我提出。”
未等谢予迟应声,莫辕风便缓缓开口:“这故事着实牵扯复杂,并且,还涉及这血狂症解药。”
营帐中的三人敛声屏气,静候着莫辕风接下来的话。
“血狂症由药物而起,这源头便是婆罗国。”
刚开个头,谢予迟便心中一紧。
“婆罗医术结合了巫祝之术,在某些治病方面有另辟蹊径之法,二十多年前,婆罗境内有位医师,为解族内突然爆发的鼠疫,潜心研究治疗之药,就在他闭门不出,对外界充耳不闻的研制时,半年转瞬即逝,而鼠疫也被祝司寻出法子克制住。”
“这位医师心有不甘,便拿着费劲心力制出的药给族人服用,果不其然这药十分有效,不仅对鼠疫药到病除,而且还能治好其它诸多杂病,于是族人将他奉为神祗一般,地位甚至超过了大祝司一职。”
“可后来他慢慢发现,服过这药的族人不约而同的出现血脉偾张,狂躁之状,甚至活活咬死了其他族人。”
“为了挽留婆罗,婆罗长老们命祝司将服用此药之人集中一处,活活烧死,又一气之下将此药师逐出了婆罗。”
莫辕风微微仰头,缥缈的目光似也随着口中所述溯回到了往昔之时。
“离了婆罗,这药师也明白他所制药物其害之深,便将所有已制成的药同原料一并毁了,但不知为何,两年前此药重现于世,后来发生的事,你们也便悉数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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