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逃犯,又怎么变成了尸首?”
郁烨冷噗出声,“二皇子,这些乃是幽州城突然出现的血狂症病人,看其衣着打扮,孤原以为是城中百姓,可细查下来,这些人可是你们楚颖士兵啊。”
“哦?”谢琉的目光意味深长。
“你的逃犯,还是得了血狂症的逃犯,却闯进幽州,伤孤这大雍子民数人,若不是受人指使,孤实在想不出别的原由解释。”
“公主可要谨言呐,本王可不知这些血狂症病人是怎么出现在幽州城的,而且,你怎知他们就是我的人?”
“是吗?”郁烨笑了:“二皇子可睁大了双眼去看看,他们所着内衫,可都是楚颖的军营缎料,下回再想混进晋雍,脱光了再换方得稳妥!”
“不愧是景宁公主,果然是见多识广。”谢琉拍拍手,变换了神色。
“不过这逃犯似乎是到了你们城中才感染了血狂症,毕竟,只有你们幽州城内才有那档子药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郁烨反问。
“正因为你们陈大人藏的那些药,才使得幽州,哦不,整个西境染上血狂啊。”
郁烨不敢相信,难道往西境沿路上所有血狂病,都是以私牢里那批药为祸端?
她细细思虑,据张青所言,陈振内逃不过半月前,而且幽州城一直未出现病人,所以他应只在私牢内试药。
至于几个卖菩萨像招摇撞骗的人确实是从私牢里拿的货,白柘那晚所烧缴的药物也并没有多少,绝对达不到感染整个西境的量。
而且那些马贼明明就是楚颖的人。
所以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谢琉带着楚颖士兵将血狂传入晋雍,要么就是正如他所言,陈振许早便不知从哪处弄来这药,并不小心传散了出去。
但是有一点肯定,谢琉如此清楚私牢里是什么东西,就意味着他与陈振乃一丘之貉,谁都脱不了关系。
“这仅是你的一面之词。”
郁烨缓声道:“事实真相孤并不在意,只希望将第二样东西交付之后,二皇子能够退兵。”
“那是自然,本王向来就是明事理之人,既然目的能够达到,就不会步步紧逼。”
“不过……”谢琉凤眼一挑,话锋突转:“公主可还得应下本王一事。”
“说!”郁烨的语气明显已有些不耐烦。
“从今往后,公主需得与楚颖太子划清界限,至死不得相见。”
郁烨眼瞳紧缩,面色陡然一沉,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两人的话清晰地传到城墙上头其余人耳中,尤其是莫辕风,一听这话,再联想到自己在郁烨身上瞥见那玉,脸色瞬间奇丑无比。
果然!这母女俩尽是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公主做不到?”谢琉问。
他观察郁烨良久,见她迟迟不开口,于是便道:“两人本就是注定南辕北辙,若横加纠缠,也只是徒劳。”
且不言郁烨能否从晋雍独善其身,而且异国通婚,辈位不上妻室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喜欢谢予迟?”
“什……什么?”谢琉似乎没有听清,但脸色已经变得扭曲起来。
“若不是你喜欢他,为何一直干涉孤与他之间的事。”
“自然是为了顾全大局!而且……本王……不是断袖!”最后几个字,谢琉几乎是一字一字从齿间咬出来的。
“是吗?可上回你不是在男风馆……”
“郁烨,闭嘴!”注意到身边的随侍统领想要看热闹却不敢的模样,谢琉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吼出了声。
话题突然转变至此,众人也是始料未及。
而且信息量太多,根本来不及消化。
“那这条件孤便无能为力。”郁烨转过身,对尚处于痴愣状态的朱正招手。
“把东西送下去。”
“是……是!”朱正反应过来,连忙下了城楼。
此时,书墨正好走上来,与面色有异的朱正错身而过。
“怎么样?”
书墨颔首,低声开口:“城中百姓已暗中撤去大半。”
“好。”
忽然,书墨一把抓住郁烨的手腕:“公主,现在撤离还来得及。”
郁烨愣然望向他,随后缓缓抽回手。
“你说的没错。”
她转过头看着城门被打开,两马车用纸袋包裹的面粉被运出去,不紧不慢地开口:“将莫辕风打晕然后送出去吧。”
这天下人还需要他的解药。
“公主!”书墨急切开口:“你不是答应……”
“书墨。”郁烨截断了他的话,视线转向一侧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
“你看他们该死在这里吗?”
书墨明白郁烨话中之意,不由得心生伧然。
“您与他们……自然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郁烨垂下眼眸,神色凝重而专注。
“你看他们其中,有的年近七旬,有的还未达弱冠,可他们为了这生活数年的城,为了他们身后的妻女亲人,毅然决然地站在这里,以弱势之躯,抵挡对面数以千计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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