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求您饶过师傅!”
“臭……丫头,还轮不到你替我求……情!”胸腔内的空气越发稀薄,殷歌却觉得肺里像要涨开似的,她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已经是十分艰难。
她有看向面色如常,似乎在观察自己的谢予迟,努力憋出几字。
“你……被骗了。”
“是吗?”谢予迟的唇角牵起不咸不淡的弧度,长而浓厚的睫毛无辜似在浅浅扑扇。
“那你便好好在地下保守这秘密吧。”
感到自己喉间最后一丝空气都在被渐渐抽走,殷歌求生欲愈发强烈,她脸上终于露出仓皇神色,“所有……我……告诉你!”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外面的门被打开。
“谢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
清冽又淡漠的熟悉声调传来,谢予迟缓缓收回了手。
失了束缚,殷歌立刻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谢予迟背对着站在门口的郁烨,不敢回头。
“看来这称呼没用了。”披着流云素白外袍,浅灰色锦绣襦裙的郁烨站在门口,脖子上的吊着稳定手臂的白锻,脸色依旧无比苍白。
“皇妹,你闹够了没有?”僵持片刻,郁烨硬声开口。
听见这称呼,明显就察觉到自己地位差一大截的谢予迟立刻产生了危机感,他叹了一口气,渐渐回过身,快步走到郁烨身侧。
“晚晚,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这手不宜挪动。”虽然没了笑容,可谢予迟的声音怎么听都含了些委屈讨好的意思。
“对啊,我要是好好休息到明早,恐怕这大雍的贵妃就没了。”
“我没打算杀她。”谢予迟掩唇低咳一声,有些别扭的移开眼。
“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杀人没杀成,所以还生气了?郁烨脸上带着诧色,接着冷哼。
“若没套出想要的消息,你会轻易放过她?”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郁烨感觉手上伤口有些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突然听见郁烨发出的声音,谢予迟慌忙转过头查看。“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扯着了?”
这还不是立马破功?一旁的戾风无力扶额。
都说美色害人,搁在自家主子身上,那就是美色换人。
在郁烨与谢予迟的身后,洛凝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起殷歌。
脸色极差的殷歌本想推开这个逆徒,奈何自己双手不能动弹,只好由着她扶住自己。
而郁烨则是朝着正检查她手臂的谢予迟翻了一个白眼。
“谢予迟,我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想要轻轻揽住郁烨,却见她故意与自己拉开了距离,谢予迟收回手,无奈开口。
“我告诉你边防布阵图的下落,你放了江家的所有人。”
“你怎么就笃定他们是我抓的?”谢予迟回身站定,展颜一笑。
“不是你还能有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拿他们做要挟!”
“贵妃这就冤枉我了。”谢予迟说着,又朝着身边的郁烨挪动步子贴近。
“你翻翻床头前的那柜子,看完那东西,你就得向我道歉了。”
终于轻轻贴到了郁烨,谢予迟颇为满意,便决定大发慈悲的告诉她真相。
“您看我这手还能翻吗!”殷歌气极出声。
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谢予迟便挥挥手,道:“戾风,你去给她正骨。”
戾风应了一声,便走到殷歌身前,扭住她的肩膀一用力。
咔嚓一下,殷歌没忍住,虽不至于大喊出声,但是眼角已经飙出了泪。
将她另一只手的骨头掰正,戾风收手,退了回去。
等到疼痛的余阵过去,殷歌动了动手,见恢复如常,便立刻去翻找柜子。
除去柜子里一层层整齐叠放的账目以外,眼尖的殷歌立刻找到了一封留信。
她迅速拆开信封,展开纸看了起来。
待她将信上的内容看完,殷歌只觉得更气急攻心。
紧接着,她指着谢予迟大喊:“谢予迟!你眶我!”
谢予迟挑眉,淡淡回了句:“愚者上钩。”
原来江家并没有被劫走,只是带着全族人去了岭南。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那时江筱竹的确带了几人去了裕阳寻找染料,只是她突然收到了加急传信。
江家祖籍岭南,前些日子闹洪水,大水直接冲了她们的祖庙,所有牌位都被冲毁,无法,她只得带人亲自回岭南修庙,顺便带着全族人去续族谱。
所以当时江筱竹没有赶回京雍,直接给本家传了封信,便先行赶回岭南。
“先不论骗与不骗,我既然告诉了你江家下落,交易便成立。”
“晚晚,你说呢?”谢予迟朝着郁烨笑笑。
郁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对谢予迟殷切的目光视而不见。
“郁晚晚!你这么聪明,难道没看出你身边这老狐狸的心思?”这时,捏着书信的殷歌才将话头对向郁烨。
“小心到头来被人骗身骗心,还赔上整个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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