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完这句,她又朝着书墨伸出手:“把你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吧。”
被突然点到的书墨微愣,随即将袖口里藏着的东西拿出,一股脑地放在了郁烨的手上。
“戾风。”郁烨轻声开口,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几瓶内丹出来,用袖口兜住递给了上前的戾风。
待戾风收好药,郁烨接着开口说话:“虽然我不甚看好你这般自残的行为……”
“没办法,跟着某人学的。”谢予迟无辜地眨眨眼,插嘴道。
被噎住的郁烨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停顿半响,等到她恢复如常的淡漠,又继续开口:“无论如何,孤都要向你道谢。”
不止是护住了书墨,更护住了景宁公主府的威势。
书歌替郁烨搬来了小椅,让郁烨坐下讲话,今天她可称得上是站了一天,小腿旧伤不酸痛才怪。
“你……想要些什么?我那暗室的东西,你可以再挑一件,或者……你想知晓什么消息。”郁烨看向谢予迟,十分认真的询问。
就她所知晓,自己身上的价值,恐怕也只有这些了。
“皇姐……”谢予迟抬眼,那双潋滟琉色瞳仁间似有多情流转,他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支死上身,缓缓靠近郁烨。
“除去你列出的这些,还有些别的东西,只有皇姐能给。”
“什……什么?”郁烨别开眼,有些难堪地微微后退。
“我想皇姐替我换药包扎。”谢予迟神色端正,眼神定定落在郁烨的脸上。
“书歌可以帮你。”郁烨出声拒绝,试图掩饰心中突然涌起的一阵莫名慌乱。
谢予迟轻叹一声,似乎异常沮丧:“下回皇姐在崖下替我包扎,长玥便未见过第二人像皇姐这般手巧之人,而且……”
“书歌姐姐包扎地太粗鲁了。”闫凌挠挠头,又伸出自己被书歌包扎的手臂。
“伤口倒是能包好,可我手臂都快被拉脱臼了……”
此话一出,郁烨感觉投向自己的视线越发炙热了起来。
书歌脸上强拉起笑意,合拳捏响一根根手骨,挪动步子瞬间移动到意识到危险逼近,正欲拔腿就跑的闫凌身侧。
“既然小洗菜工这么在乎手艺,那得需要姐姐我再整治一下你这挑三拣四的脾性才行。”
察觉到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被人钳制住,闫凌只觉得后背一凉,欲哭无泪,随即咔嚓声响起,一声惨叫声冲破云霄。
郁烨扶额,见现在这病患的房间成了最为吵闹的地方,便想着赶紧结束,只能微叹一口气,道:“我可以替你包扎,不过必须到晚上,我还有一事要做。”
这时,书墨敛目朝郁烨看去,而眼泪汪汪的闫凌以及还紧抓他不放的书歌瞬间安静下来,连带着谢予迟戾风,齐刷刷地望向郁烨的方向。
“只是将这场戏完美落幕而已,况且,我还需得见一见刘媛。”
聊聊她不同外人所言,竭力隐瞒下的病情,以及这身上积下的连日病损,到底让郁广冀看出来了没。
“既是如此。”郁烨站起身来,朝着正用极其缠娟温柔目光打量自己的谢予迟看去,“你便好生养伤,我去去便回。”
“好。”谢予迟回以一笑。
看见郁烨要走,书歌松开了闫凌的胳膊,连忙追赶上去:“公主!等等奴婢,奴婢同你一起入宫。”
“你也跟着我一整天了,想必累极,便回房休息吧。”说罢,郁烨又转头看向书墨:“暂延处罚,你同孤一起入宫。”
书墨漆黑的瞳仁微凝,便缓缓俯身,回了句是。
这一路上的马车缓缓而行,街市周围却越发人声鼎沸,白日里太阳过大,蒸暑着人实在难受,而傍晚则降下热度,甚至有时还吹拂过一阵带着青稻味儿的凉爽晚风。
郁烨坐在轿中,回想起今日所作所为,心里又产生些满足,可又感到疲累非常。
“公主。”坐在车前驾马的书墨沉寂良久,这才缓缓开口说话。
“前几日我生出的那些逃开公主府的想法,确实错误。”
“你知道就好。”郁烨食指轻放在眼窝处,顺着眉型而下,细细揉拈起有些涨涩的眼角。
“可如若是下次再有此类事发生,我还是依然会选择同公主府撇清关系,”
马车里的人没答话,书墨也不知郁烨是否生气。
“自公主一年前从边境回来后,我才重新回到您的身边,可是您不知道,当时见您危在旦夕,气息微弱之时,我便无比懊悔痛恨自己。”
“明明公主将我从无尽痛苦与杀戮的地狱救赎出来,我却未能帮公主剔除心头黑影。”
书墨垂下眼眸,驱马的动作渐缓。
“我痛恨于前身的残忍污浊,也惧怕这旧债恩怨牵连到公主府,公主有立命之誓需得兑行,哪能被属下阻绊了脚步?”
许是意识到自己不同于平日,竟然说出这么多酸气直冒的话,书墨清俊的脸上瞬间蒙起一层薄红。
“但是公主平日所食所穿,所行所言,还有一身的疾病绕身,怎能让属下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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