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影树的皮,行医于世追求的其实就是这个吧。
掀开白布单,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年轻男子尸体。
尸体头部受伤较重,该缝合的已经缝合了,并无疏漏。
我凑近,把手指搭在了他脖子大动脉处,如果他刚死的话,这里现在应该还是微热的,因为人体的七魄要同时冲入大脑,随时准备离开肉身。
脖子的确是热乎的,但伸手一碰,不经意间却发现,他脖子上隐约好像有几道黑印。
是手印,人的手指。
“查过了吗?我是说死因。”我转头问景佩晴。
“家属的意思是要等警方介入,他们现在不信任我们。”
“不用查了,窒息而死。”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说,昨晚患者从手术室推进病房后,遭了人的毒手?”
“你这话说的不准确,这世上不仅人会害人,还有鬼。”
这种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那肯定是要沦为笑谈的。
但当我面色冰冷,语气生涩的道出鬼这个字后,病房外的所有人均是一脸骇然。
“诸位家属,我知道你们心疼儿子,但凡事是要讲证据的,你们相信我吗?”
同德堂虽然名声在外,但人这毕竟是死了儿子,岂能单凭我给医院打包票就不追求责任,好在他们没让我下不来台,站在门口没说话,只等我回复。
“别报警了,手术前你们都签了字,所以一分钱讹不到,还给人医院名声抹黑了,都是得不偿失,至于你儿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亲口问问他便知。”
“啊?秦医生,您该不会是开玩笑吧?你们同德堂的医术是出了名,可也没听说还负责搞这些封建迷信的勾当吧?”飞车党爹质问我道。
“放心,尸体咱们谁也不懂,今晚十二点过来,我给你们交代。”
“那为何不是现在?”
“叔叔,大白天的你让我把你儿子魂儿叫出来问话,你不怕阳气灼的他魂飞魄散啊?再说了,满屋子的晦气也得散一散,你们进来不怕霉运当头?”
“好吧,那就给同德堂秦医生一个面子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前边,要是你们两家合起伙来诓骗我们家属,别怪我报出去把你们两家招牌都砸了,哼!”说话的是飞车党的舅舅,一看那大炮字头和金链子就知道是混道上的。
伸了个懒腰,在小广场上随便吃了口豆浆油条。
当然,同德堂现在有项颖和小童两个大厨,自然不会亏了我的嘴。
但关键现在我是不敢回去,怕吵。
因为站在街对面,就已经能清晰的听到屋里边曲靖淑骂妹妹声动静了。
依她的柔弱性子,可是难得的发一次火,还是尽性的好。
“死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又跟那些狐朋狗友瞎混,还去酒吧那种地方,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抢救及时小命都没了知不知道啊?”
“哎呀姐,你就别说我了,我也不想的。”
“你说,这事让我咋跟咱爸咱妈交代吧?”
“你不能说呀,爸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不说?不说你的医疗费谁出?自己被撞了连车牌号都没记住吗?你呀你呀,是真不让我省心!”
狐狸趴在门口地垫上打了个哈欠,耳朵不住地抖了抖,估计是吵了她睡觉。
我轻轻踹了一脚,它瞪了我眼,到底还是挪了挪身子。
“别骂她了,咱家就是开国医行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住吧,反正斗柜里药也够,中药也不贵,你每天给她煎敷,伺候着也方便。”
曲靖淑见我回来了,火气立刻消了大半,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另一面。
“还不快谢谢秦医生?”
“嘿嘿,谢谢姐夫。”
曲靖淑嘴角抽搐了下。
后园子里,王大妈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锁魂链,锁魂链前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鬼魂被五花大绑。
这里是月季的一方小天地,花园里的环境和氛围都随她心情变化,五行阴阳,只要他喜欢,都可以让这里变成外太空的奇景。所以,只有在这里,鬼物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喂,你能不能快点啊,我需要晒太阳,我的花花草草需要光合作用的。”
王大妈:“我知道我知道,可老板不让我动用私刑,他又不招。”
月季:“那你可以色you啊,反正看起来你们岁数差不多。”
王大妈横了他一眼道:“都说花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看看你,来到同德堂后变成了什么样,满嘴污言秽语,再这么下去迟早沦为一只妖!”
“懒得跟你计较,快点啊,医生的有氧舱长不好你负不起这个责!”
啪地一声,王大妈手中锁魂链重重地抽响。
吓的亡魂身子猛地一个颤栗。
“快点说!你奶奶的,老娘是鬼呀,白天要睡觉的!”
老头的鬼魂颤颤巍巍抬起头,先是看了眼那朵美艳动人的花妖,大量几番后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王大妈身上。
“上差,您不是说要色you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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