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本座这么做仗不仗义,但现在阴阳两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蚩尤转世了,而且你也得罪了十殿阎罗,彻底跟阴司撕破了嘴脸,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连修饰都懒得修饰一下了吗?”
“呵呵……秦朗,你是聪明人,跟聪明人合作最舒坦。本座下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自己先好生休息着。”说完,他转身就走。
但……为毛茶几上还放着他的判官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怒道。
“那个,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本座点泡面?上次的吃完了。老坛酸菜的也不错。”
“老隍,给你爹抱出来一箱泡面!”
“……”崔珏。
宋帝王余这次重返阳间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他王城中供养了千年的私兵死伤殆尽。连他自己也险些被刑天斩杀。
哪怕是活着回来了,现在的气势也短了大半截。
菩萨说,他的宋帝王城已经被遣散了。
他觉得,菩萨是干不出这等背后里捅刀子的龌龊勾当,多半是他那几个兄弟趁着他不在,感觉到他的道统渐弱,这才分润了他的王城和手中的黑绳大地狱。
菩萨还说,若是没有别的去处,可以去泰山脚下,就暂时代替钟判官,看守那石洞里的囚犯。
这段路他走的无比艰难,他回忆着这一千年来阴司的过往;回忆着自己曾身为阎君的威风;回忆着当初自己跪在菩萨面前立誓的忠诚;回忆着与那九个亲如手足的兄弟把酒言欢的快意。
“呵呵……哈哈哈……”他笑了,笑的从未有这般洒脱过。
他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脚下的那双龙靴磨破了,脚上起了无数血泡,前方终于看到了那座巍峨的高山。
“陛下来了?钟某敬您。”
白衣剑客早已备下美酒,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钟判官不必客套了,朕不是来此饮酒的,带朕去看看他吧,确保万无一失,你我也算做个交接。”他神情落寞地望着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
“看?看谁呀?”
“钟判官莫不是也要拿朕寻乐子?自然是僵尸之祖赢勾呀!”
“赢勾?”钟馗伸手在宋帝王面前晃了晃,道:“您,您没喝酒呢怎么就说起醉话了?赢勾五千年的封印早已解除,走了啊。”
“什么?赢勾走了?可,明明是菩萨命朕来驻守此处呀?他不在了,朕来此何为呀?”
钟馗走进石洞里,从里边搬出一坛坛的美酒,累的呼哧带喘。这些可都是他一千年来的积攒,现如今带是带不走了,只能留给自己的下任继续品味了。
他指着身后那座巍峨的高山道:“那陛下恐怕只有问菩萨了。”
“菩萨?”宋帝王望着那座他跪拜了一千载的高山,和半山腰上的那处别院,心中恍然大悟起来。
“朕明白了,这里不是他为朕寻的安身之所,而是囚禁朕的牢狱呀!”
钟馗用长剑挑开一坛美酒的腊封,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一口少一口了。
他淡淡笑道:“陛下说的不对,依下官所见,这恰恰是菩萨在T恤您的忠义呀。”
长剑出鞘,剑出如龙,白衣大侠踏剑而起,飞入那片无尽的混沌不见了踪影。
一坛坛美酒码在亭子里,都堆成了小山,石桌上钟馗最后倒的那杯也没喝,这是专门给宋帝王留的。
他端起杯子,仰头而尽,然后舔舐着嘴唇,头朝泰山跪了下来。
“好酒!好酒!多谢菩萨再生之恩!”
泰山那座别院里,菩萨依旧盘膝坐在养鱼池旁闭目诵经。
谛听正在给菩萨洗袈裟,菩萨亲临“角斗场”,袈裟上燃着一片猩红血点。
里边的那些只肥嘟嘟的锦鲤争相游了过来,疯了一样张嘴吸允着从袈裟上洗下的血污。
“菩萨,宋帝王犯下此等重罪,您为什么没有惩戒他,却把他带回来留在了身边?”谛听一边洗袈裟一边问道。
菩萨缓缓睁开眼,说道:“如果连他的忠义都成了罪过的话,那本座岂不就是真的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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