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来青木川几天的功夫,我就有点思念同德堂了。
果然,这个尔虞我诈的热血江湖真的不适合我,我只是个很简单的医生,治病救人就好,那些需要动脑筋,跟这些老东西们斗心机的事这辈子也学不会了。
好在,很快我收到了家里的消息。
叮咚……
老隍:老板您啥时候回来呀?我们想您咧。
我:怎么,没钱买小野尿了?放心,这趟回来给你们补发年终奖。
老隍:老板您说啥呢,我是这样的人吗,提钱多伤感情呀?
我:老隍,你是不是又给我闯祸了?
老隍:老板,我以您的名义把咱旁边的那家咖啡屋盘下来了。
我:……
咖啡屋在我这边门市的左手旁,其实我早就想扩充门店的,但奈何那家咖啡屋的老板要价太高,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娘贼,我这儿还惦记着小伙伴们没有我吃没吃好穿没穿暖呢,敢情没有我,人家照样赚大钱呀。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直接给我又弄套二层门市回来?
我:老隍啊,您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没钱用抢银行了啊?
老隍:没有咧,咱铺子上最近来了个阴司的大人,好像就是热泽的新任巡检。这位巡检大人啊,整天有病,自从来了就一直在咱这儿住院来着,他有钱,有钱的很咧。
小群里,曲靖淑上线了。
曲靖淑:秦医生,我们大伙商量说要不要就把咖啡屋留下,以后大家也方便喝。
果然,我这个老板的散漫工作态度已经影响到了手下员工,连曲靖淑都知道我是奢靡成风贪图享受的人。
我一口否决了他们的提议,让他们给我把新门店上下两层隔出独立的六个病房,做个住院部。也算是同德堂扩充经营了。
以前,总是担心病人多了没地儿住,以至于这半年来,我住了三个月的沙发床,这样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
老隍说这几天文律师总是来找我,说有急事,让我务必尽快赶回。
其实我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青木川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呆。
……
大年初八一早,彭辛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嘴里吹着口哨走下了楼梯。
他推开同德堂大门,站在冷风中伸了个懒腰。
嘘服呀!
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刚来的时候还嫌弃阳间的空气污浊,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比这空气更加美味的了。
“哎?彭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老隍端着一盘饺子走了过来。
“我的身体已无大碍,这连日来多谢老哥哥的照顾了。”
“别介,我家老板说这几天马上就回来了,他说务必要把您留下要亲自招待,毕竟我们也得谢谢您照拂生意呢。”
“老哥哎,我,我真得走了,再不走没钱了。”彭辛哭丧着脸摸着自己干瘪的裤兜说道。
“啊,那吃口饺子再走吧,刚好我这儿给您提炼出了彼岸花汁,新鲜着咧。”
彭辛吞了口口水,他是真的太想念阳间的美味了,可与自己的命比起来,他情愿在阴司下做个饿死鬼,也不愿再上来了。
这个药铺就特么是人间炼狱,太可怕了!
“不了不了,改日改日。”说罢,彭辛举着伞,走了出去。
“哎?彭大人别忘了,还欠着我们四天住院费没还呢哦。”
“知道了,知道了!”彭辛的心在滴血呀!
下次,再有这活,长隶大人爱派谁来派谁来,我彭辛是打死也不上来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药铺,黑呀,太黑了!
迈步穿过老街,看着小广场上的人来人往,尽管头顶的烈日让他有些难熬,但总好过躺在同德堂里心在滴血。
现在是白天,他还不能开启地狱之门。
这时,与他迎面走过来一个同样撑着伞的年轻女子,女人身材高挑,而且是高的不像话。她低着头,伞压的很低,只能依稀看到她微微上翘的嘴角。
虽然看不清女人的长相,但彭辛分明感觉到女人身上有着与自己十分相似的气息,那是来自阴司的鬼气。
“这位同僚,敢问在白日里,热泽哪里有通向阴司的地狱之门呀?”罗凌与她擦肩而过时低声问道。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扇地狱之门,但白日里几乎是不开的,不过如果有阴司的官差急于在阴阳两界往来,且你的官职足够高,也是可以破例的。当然,这种地狱之门,只是针对当地的鬼捕,巡检,以及孟大人这类白日工作时方便人家不时之需的,像彭辛这种外来户,自然是不清楚的。
“阁下是何人?”女人冷冷问道。
问我是何人?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清了,别吓到。
彭辛趾高气昂地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玉碟铭文。
笑话,他堂堂戒刑司四大高手之一,放在平时,你们这些地方鬼差鬼捕的,连想见都没有资格见呢。
女人接过玉碟看了看,笑了。
“呵……原来是彭大人呀,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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