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求蛋!”张慎言气红了脸。
李自成搓了搓手,“诗词有甚好看的,你晓不晓得除了《今文尚书》、《古文尚书》之外,还有一部《尚书》?想不想看?”
“啊?”两位老汉大惊。
《尚书》做为儒家五经之一,地位没的说。
孙鼎相急切道:“朱夫子就曾辨疑,时人也多有考证,难不成《尚书》真有假?”
李自成笑,“孔子能删改,梅赜自然也能,说不准他还瞎编了几篇进去。”
张慎言一把抓住短毛,“拿来我看。”
李自成一摊手,“我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哪有空写啊?”
“啊?”两位老汉又惊了。
张慎言在短毛脖子上砍了两手刀,“一天天的尽瞎扯!给老子做诗来!”
李自成眼看走不脱,笑着说道:“学生十五六岁时有一篇七绝习作,应付下差事吧。”
老李提笔写下——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张慎言评价说好是好,小小年纪霸气侧漏,不过不算。再抄一首正经的来。
大统领只得再抄一首——
“万千风雨逼人来,世事都成劫里灰。秋老干戈人老病,中天皓月几时回。”
……
安歇一晚。
第二天李自成沿沁河上行,走不远就就到了窦庄。
墙头上瞬间铜锣乱响。
“短毛诈尸鬼又来啦短毛诈尸鬼又来啦……”
张道濬登上墙头一看,外面果然是个短毛。
“乱贼!我便是张道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从雁门关私自潜逃,不怕上面治罪?”
“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给宋统殷送了多少银子才买通?”
“鼠辈休要胡言!抚台青眼有加,张某现为军前赞画。”
“原来军前就是你自己家啊?明白!”
“短毛,你要是没甚正经话,赶紧滚!”
“老子仰着头说话不累么?你倒是请我进去喝个茶啊?!”
让贼首进庄是不可能的,万一被他打探去底细怎么办。
张道濬想了想,在城门洞里安置下桌椅。
“你的匪号是威震天?可怜鼠辈连名讳都不敢报!”
李自成拱手,“奉天倡义国民革命军大统领,赵得胜,字润之,号介石,别号中正居士。”
“中正居士?就你?哈哈哈……”张道濬直拍桌子,笑得乐不可支。
李自成跟着笑,“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张道濬往椅背一靠,“有话直说。我可懒得问你‘谁能当之’。”
李自成喝茶酝酿一下,开口道:“此来只为打听一下,袁崇焕到底有没有投鞑叛国?”
张道濬诧异道:“你一个反贼,关心他作甚?”
李自成答:“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
张道濬厌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在我这里卖弄。”
李自成放下茶杯,“那咱谈正事。深之兄在崇祯二年三月上了《自劾疏》……”
“哦?你如何得知?”张道濬大感意外。
《自劾疏》又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外面不可能抄录出来。
“这个咱们留到最后再说。小弟想请教,深之兄那一疏是作秀呢还是真情实意?”
“作秀是何意?”
李自成挠挠头皮,“那换个说法,是以退为进还是显摆自己?”
张道濬摸着胡子笑而不语。
李自成扫一眼左右,“深之兄,话出你口入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咱坦诚相待行不行?我自有好处给你。”
“呵呵,什么好处?”
“后面再说,咱一步步慢慢来。”
“我凭什么跟着你的步子走?”
“……”
我糙!李自成怒火中烧,直想跳起来一拳打死他。
“我有十一座红夷大炮!四十二座弗朗机!七十七座虎蹲炮!”
张道濬盯着短毛良久,缓缓说道:“《自劾疏》么,你既然是明白人,当能看出我意。那也不必多提了。”
李自成点点头,“那小弟就理解为,深之兄怒骂满朝大臣蠢如驴,平辽报父仇没指望。皇帝要么改弦易辙,要么就准许你辞职。你不陪他们玩了。”
张道濬笑而不语,端起茶盏抿一口。
李自成打个响指,“好!再请教第二项。”
“你在《自劾疏》里说了有边关将领倒卖粮食,私下议和。然后在去年八月所上《纠欺罔奸党疏》,又重提之前‘具疏自劾,其紧要八语:斩岛帅,庇私人,借盗粮,持和议,俱一一指明。’
小弟想知道,袁崇焕确实倒卖粮食了?”
张道濬歪嘴笑,“卖给蒙人是为了以示天恩,拉拢他们。至于这张蒙鞑子皮下面罩的是不是建奴,谁在乎?”
比如,喀喇沁部夹在林丹汗(虎墩兔)和后金(建奴)之间,两边都不投靠的话等于自杀。①虎墩兔又译呼图克图,那啥的尊称,比如哲不尊单巴呼图克图。乾隆就不准哲布遵丹巴就地转世,干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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