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先生，最近的家用资金尚有盈余，不知您是否有相对的安排？”
拜尔德向尤金问道。
“你看着办吧。对了，最近我的贴身女仆总是心不在焉，你去沟通一下吧。”
尤金正在研究最新的涡轮发电机的图纸，这将会影响到电灯是否能够大规模普及。
赫尔曼则坐在一旁协助设计与改进这个装置。
桌上放着一壶咖啡，在他们两兄弟感到疲累时便会倒上一杯来提提神。
赫尔曼伸了个懒腰，并打了个哈欠。
“诶，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尤金抱怨道。
“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是累了，去休息一会儿？或者我让柯克给你弹了一首莫扎特的曲子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艾尔伯特最喜欢莫扎特了。”
赫尔曼提议道。
“古典音乐啊，我对这东西不感冒，听那些只会让我昏昏入睡。还不如来一杯美酒，几个美人儿，一桌的盛宴。哈！想想就来精神了。”
尤金嬉皮笑脸地说道。
赫尔曼翻了个白眼，并从怀里掏出了烟斗，划亮了火柴，一口一口地抽着。
尤金鼻子一动，鼻翼收缩，便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不错的味道啊，哪来的？”
尤金问道。
“沿街的老烟店，那老板自己混合的配方，有着香草的香气。价格也不贵，可以试试。”赫尔曼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盒烟草递给了尤金。
尤金打开了烟盒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除了赫尔曼提到的香草味，还有着淡淡的谷物清香。
倒了一点出来搓成松软的小球，便放到了自己的烟斗里，跟赫尔曼两人吞云吐雾了起来。
“两个黄金马克一盒，确实不错，价格也实惠。”尤金感慨道。
“诶，你说，未来艾尔伯特做什么职业好？继承我们的家业继续做工程师，然后转业商人，还是跟他母亲一样做个音乐家？”赫尔曼突发奇想地问道。
“孩子喜欢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做家长的，默默在背后支持孩子的梦想，不要剪去他上天给予的翅膀，让他自由地飞翔吧。”尤金感慨地说道。
“假如当年不是父母要求我们学工程学，现在我应该在瑞士研究我心爱的生物学吧？”尤金想起了过去自己的兴趣，并叹了一口气。
赫尔曼吸了一口香气扑鼻的烟，陷入了沉思。
“梦想与现实，到底该如何去抉择？”
他心中产生了这样的一个疑问，假如孩子的梦想不切实际，难道还是盲目地支持吗？
尤金笑了一下，拍了一下赫尔曼的肩膀，对着赫尔曼微笑着说道，
“想开点，你陪伴的只是孩子的童年。你以后要让孩子学会独立，这样才能让他过上精彩且无悔的人生。”
赫尔曼闻言后点了点头。
他大概明白尤金话里的意思了。
两人振作起来，各喝了一杯咖啡，又继续埋头研究图纸了。
———
清晨四点
调查局的人们聚集在会议室里，这是乔布特朗准备召开的第一次作战会议。
没有过多的繁文絮节，各自入席便开始了。
背着长弓的露依莎今天看上去仍然是那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听从指示换上了普通服装的罗兹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就好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除了那一头醒目的红发，其他的一概平平无奇。
苦修士莱纳已经提前做好了今日的功课，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贪吃的匹格曼则是手里拿着一块蒜香面包在啃着，真让人担心他会越吃越胖。
而维罗妮卡则是一夜没睡好，心中有些烦躁。看上去有着黑眼圈，一副面容憔悴，我见犹怜的样子。
乔布特朗站在会议室的中间，精神抖擞地对着众人问安。
“各位早上好，今天分配一下目前任务的工作。”
在每人的桌上有着一份乔布特朗手绘的图纸，上面是克契洛夫所在的地点和附近的街道分布图，而在图上画着几个红圈，红圈的中心还写着数字。
“接下来，我们将会分散行动。相信各位昨晚已经熟读了肖扎夫局长分发下来的资料了吧？”
乔布特朗问道。
看见众人都点了点头，乔布特朗感觉心中有些安慰。
“我说一下分组安排。露依莎和莱纳一组，扮演爷孙两人，会在一号圈的地方卖菜。匹格曼，二号圈的建筑工地待机。罗兹负责三号圈里摆摊卖茶具。而维罗妮卡，你跟我扮演夫妻，在四号圈的市场贩卖水果。”
乔布特朗粗略地说道。
“相关的道具都会由治安局的人们来帮我们安排好，不用担心具体的细节。”
“周边的人员会对我们这些陌生人产生警戒吧？”莱纳谨慎地问道。
乔布特朗摇了摇头回应道，
“除了居民，周边的都是治安局安排的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第一次的任务只是观察，注意不要太过吸引人注意就可以了。”
“收到。”众人同时回答道。
“需要更换的服装在各位的椅子底下，稍后换好了衣服我们就出发。需要注意的是，目前嫌疑人应该恢复了移动能力。尽量保持在不惊扰大众的情况下进行监视。”
一切都准备就绪。
清晨的街上还没有行人来往，小贩们正卖力地搬运着每日所需要的物资。
而众人来到了各自的据点，等待着克契洛夫的露面。
————
米歇尔夫人神奇的药剂在一夜之间让克契洛夫受到的伤害修复了大半，这简直是超越了现代医学的奇迹。
“小子，一夜下来伤好得差不多了吧？”米歇尔夫人对着醒了过来的克契洛夫说道。
“好多了，感谢米歇尔夫人的照料。”克契洛夫从床上坐了起身，对着米歇尔夫人鞠躬致谢。
克契洛夫已经明白到米歇尔夫人并不是平凡人，无论是她那有着奇效的药剂还是她惊为天人的洞察力，都让克契洛夫明白到米歇尔夫人的深不可测。
“既然如此，你差不多可以走了。日后假如还不幸受伤的话，可以来第九街区找我的米歇尔药剂店。”米歇尔夫人对着克契洛夫笑着说道。
克契洛夫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连连点头，并从怀中掏出了为数不多的黄金马克放在桌上作为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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