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李彤云对张援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能跟他李如海扯老婆舌的,都不是一般炮儿!”
“哈哈……”大伙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捡个乐。
李如海有些不乐意了,但他没办法,他打不过李彤云,只能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
随着夜幕降临,赵家大院大门上,挂起了两个大红灯笼。
屋里燃着蜡烛,那蜡烛插在烛台上,而烛台是邢三、王强寻宝寻出来的。
除此之外,蜡烛上罩着纸糊的罩,这是张援民做的手工,杨玉凤糊的纸。
几个屋,都被赵军、马玲收拾利索了。
那时候赵军让马玲歇着,马玲说什么都不干,非说屋里埋汰成这样,实在下不去眼儿。
没办法,赵军只能帮着马玲收拾。等收拾完屋子,马玲开始烧炕、点炉子。
炉子上坐水壶烧开水,就像王美兰说的,大锅烧水怎么都有油花,还是用炉子烧水好。
小两口倒热水洗脚,赵军先洗,他洗完就上炕焐被去了。
被、褥、枕头、枕垫都是新的,两个枕垫都是老太太绣的,一个是燕子回春,一个是鸳鸯戏水。
被罩是红棉布的,上使金线绣龙凤呈祥,这是永胜屯裁缝家的手艺。
等焐好被,赵军看马玲羞答答地坐在炕下的四脚八叉凳上,连忙招呼她道:“媳妇,快擦擦脚,上炕了。”
马玲闻言,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了。
“把蜡吹了吧。”马玲道:“那几个屋点着就得了呗。”
听马玲如此说,赵军知道如果有亮的话,马玲会不好意思。
“行。”于是,赵军一边下炕,一边对马玲说:“你先擦脚上炕。”
“你干啥去?”马玲问,赵军道:“我出去,去看看外屋地门锁好没有?”
其实不用看,赵军也知道外屋地的门已经锁好了。而他出屋后,站在走廊里见自己那屋没亮了,赵军就知道马玲关灯、上炕了。
这年头,月亮很亮。有时候赶上晴天,月亮贼亮,走夜路都不用拿手电。
赵军家各个屋、各个窗户都有窗帘,赵军和马玲是新婚,小两口这屋所有布做的东西,尽可能都是红色的。
此时大红囍字的窗帘拉的很紧,但有一部分月光自缝隙透了进来,所以赵军能看见坐在炕上的马玲。
眼看赵军上炕,马玲有些慌乱。当赵军握住她的手时,马玲更慌了。
“你看!”慌乱之下,马玲没话找话,她用另一只手指着枕头,道:“江奶绣的挺好呢。”
马玲话音刚落,她另一只手竟也被赵军抓住了。
“唔!”马玲瞬间就动弹不得,眼看赵军离自己越来越近……
龙凤被、鸳鸯枕,那真是:龙凤被下鱼比目,鸳鸯枕上鸾凤颠。
……
赵家老宅东屋。
赵有财在炕头呼呼地睡着,他这一天属实不容易,到家的时候都已经说胡话了。
此时赵虹、赵娜也进被窝了,她俩中间是小外甥周到。
王美兰盘腿坐在被上翻看着礼账,而赵春坐炕沿边,正泡着脚。
赵军的酒席都办完了,赵春也没回家,而是继续住在娘家。
对此,周春明、胡三妹都没说什么。因为之前赵春在家的时候,跟婆婆唠嗑就说。以后有弟妹了,自己这个当大姑姐就不能再在娘家住了。
而过个三五七八天,赵家就会连人带狗搬到赵家大院。所以,胡三妹就让儿媳趁这时候,再在娘家待些日子。
“小犊子!败家娘们儿!”也不知道赵有财梦着啥了,这样的词汇不住地从他嘴里冒出。
王美兰把手中礼账合上,将其卷了个筒,拿着冲那熟睡的赵有财比划了一下。
……
而在马家东屋,王翠花将礼账甩在了马大富面前。
马大富看了眼礼账,其眼中的慌乱就已经藏不住了。
“我不看这玩意儿!”马大富扭过身,一挥手道:“我正闹心呢!”
马大富闹心,自然是因为闺女成人家的了。这么多年,闺女一直在家。今天忽然不在了,不禁让马大富心里挺难受的。
“你闹鸡毛心啊?”王翠花歪头看着马大富,没好气地道:“我特么才闹心呢!”
“咋地啦,妈?”这时马洋也在这屋,他小声对王翠花道:“有啥事儿,还不能明天说呀?这我大舅、大舅麽都在那屋呢,别让他们听见呐!”
今天从赵家出来,马玲大姨、三姨两家就撤了。远道的王忠杰一家没走,准备明天起来再走。
所以,马洋把西屋腾出来给王忠杰一家住,他来跟着马大富、王翠花。
听马洋拦自己,王翠花转头甩给马洋一句:“滚犊子!”
马洋一怔,随即装作很生气地往炕上一躺,然后就不吱声了。
“来!来!马大富!”王翠花将礼账打开,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名字,问马大富说:“这邱先进,是你们生产车间主任吧?”
“啊!”马大富应了一声,然后反问:“咋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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