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的眼闪过一丝光亮,“等等,其实还是有些盲点的。当我们发现雄图尸体时,我们并没有搜索过楼的另外几件房子,会不会有什么人藏在里面?”
瑞琪道:“但我们所有人当时都在外面,而且究竟是什么人打家父遗体的注意,他是不是想掩盖什么罪行?”
“还有那个日本人,铃木大佐”,老刑警于五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洪壮托了托眼镜,“容我『插』一句话,好像自晚饭前没有看到那位黑子小哥。”
瑞琪点了点头,“他被我父亲派了出去,到一个表舅家送些新年东西,按理说晚饭前应该回来,不过山路崎岖,又下起雨,这是很难说的。”
“对”,姨太太『揉』了『揉』眼睛,“你们怀疑谁都不用怀疑他,黑子是最忠心于老爷的,以前还为老爷挡过子弹。”
慕千成也明白既然黑子已跟戴独行合作,他是不会有什么嫌疑。
“医生,你当时确定雄图老爷子死了有一定时间”,慕千成向医生求证。医生正在护理韩世平的伤口,抬头点了点。
“算了,不过这已并不重要,无论是谁被吊着脖子,在面挂了这么久都定然得断气,脖子没有断已经很幸运”,慕千成在自言自语。
戴独行蹲了下来,拍了拍韩世平的胳膊,“听你刚才的口气,你是没有看到刺你的人?”
韩世平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看见他逃向什么地方,譬如说是冲出了阁楼,还是因为听到慕先生的脚步声,又跑回楼。”
“没看到,他用力地刺了我大腿一刀,又向我胸前刺了一刀,好在我刚把一只麻将牌放在衣兜里才逃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我也失去了平衡,摔进了杂物堆里,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去向,但我感觉那人戴着面具,一个白『色』的面具。”
“有预谋的犯案啊”,老刑警于五托着下巴,“说起来你今天跟那铃木吵得很凶,他还说你污蔑了他们的尊严,要杀了你。”
“我呸”,韩世平一转动身体扯到腿的伤口,血又涌了出来。
“韩先生”,慕千成关切地看着韩世平,“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的,你既然明知这是雄图死亡的现场,我们故意保留的,为何要偷偷『摸』进来?”
“因为这个”,韩世平想从衣袋里取出什么,慕千成代劳了。
里面有一只破损的麻将牌,还有一张纸,纸的字也是打印体,“若想你的流民营长治久安,若想知道雄图的死因,若想知道日本特务的阴谋,请一个人到雄图死亡的阁楼,我在那里留下了线索,我只想告诉你,因为我只相信你。”
慕千成摇了摇那张纸,“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打牌时,我在脚边发现的。”
戴独行扫视了大家一眼,“那是大厅里的人都有可能放置这张纸,当然前提是韩先生没有撒谎。”
“他是个伤员,希望你不要刺激他”,医生制止慕千成等继续问话。
毕竟韩世平没有死,戴独行也恢复了一贯的神『色』,你可以说他冷静,也可以说他冷酷,“你是一个好医生,但不是一个好的侦察者。你们讲究循序渐进,对症下『药』,而我们则要雷厉风行,穷追猛打。”
医生涨红了脸,慕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用太介意,“大家还是快回大厅,千万不要分开,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慕千成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马铃和傅韵兰的,“你们要互相照应。”
傅韵兰微笑点头,马铃则哼了一声。
慕千成也不知是喜还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戴独行指了指阁楼,“要再去看看另外那些房子?”
“当然。”
二楼除了雄图死亡的房间,还有另外四间房子,都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空无一物,连一个窗都没有。
地都涂满了早已干了的白油彩,慕千成正仔细地看着地的东西,但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倒怪了,只有那屋里有雄图的脚印,这附近也完全没有人藏过的痕迹。”
戴独行吸了一口烟斗,“会否是犯人穿了雄图的鞋子进来,把雄图吊起来,然后在这屋里不动,等油彩都干了,他把鞋子套回雄图的脚再出去?”
“但你想想,瓜老头来请雄图去吃饭那时,所有人都在饭厅里,他们是没有犯案的可能,当然若一切都是瓜老头布的局倒是唯一说得通的,刚是他刺伤韩世平也可以理解,但这样犯案未免太笨。但若不是他,那再去请雄图的夫人也有可能,但若是她办好一切,再若无其事地回到饭厅,说发现了遗言,他不可能伤到韩世平,因为她刚才也和我们一同回大厅了。”
戴独行又吸了一口烟斗,“若瓜老头跟夫人是共犯则一切很巧妙。”
慕千成点了点头,“若是的话,是有人想借用当年的传说,说是『自杀』了的老爷下楼来杀人。”
“但我刚已很仔细检查过瓜老头的身,没有一丝血迹,他并没有换衣服的可能”,戴独行还是仔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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