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吓得腿脚一哆嗦,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连连道:“大……大人。”
江淮已经知道了他受常密指使,往自己治疗左臂伤口的药里掺杂软筋散的事了,但多日过去,却并未发作,想要就此作罢,毕竟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已而为之。
“他怎么样了?”
老郎中心有愧疚,底气有些虚:“因着三公子中的箭很细,没有伤到重要器官,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有两天就能完全愈合,只是身体过了层蛇毒,还是要调养一段时间。”
江淮颔首,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郎中忙不迭的说道,“若是没事,就先……”
“下去吧。”
“哎哎哎。”
听着那人纷乱的脚步声,江淮天天嘴角,还是掩不住眼中的杀意。
“大人回来了。”
迎面,是老郎中的那个孙女,云泉。
江淮应了一声,眼中的杀意又渐渐隐去。
云泉调皮的轻笑一声,道:“大人,那个什么三公子比您还怕疼呢,方才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眼泪都疼出来了。”
江淮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发丝,道:“是啊,他就是爱哭。”
云泉又摇了摇头:“我也是这么说他的,可他却说流眼泪的疼都不是真疼,真疼的话,是流不出眼泪的。”
江淮以为这只是慕容清死要面子的借口,顺嘴就问了一句:“那什么时候是真疼啊?”
云泉脱口而出:“他说,去年最后一场秋雨的时候。”
江淮一愣,心里泛出一抹酸涩。
最后一场秋雨,那不正是自己‘死’去的时候吗?
想着,转身利落的下了楼梯。
云泉疑惑道:“您去哪儿?”
“煮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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