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可能会有剩下的四个人？”李昭元沉声说道，眉头紧锁，脑海之中浮现出所有的官员和侍卫。
“不，不一定。”罗开口说道。
“怎么说？”
罗却看向了林夕，说道，“石龙教是靠什么发家的？”
“怎么又扯到石龙教了？不就是一个刚刚建起来没多久的邪教吗？和日月教联合，也不过是找个乘凉的大树。”李昭元不解地说道。
林夕解释说道，“可不要小看的石龙教。虽然总体实力比不上日月教，但教主赵英贤，和副教主袁玉眉，他们都有着穆炎的实力。”
李家三人瞬间变了脸色，感到事情变得愈发棘手。
赵英贤和袁玉眉，这两个名字，他们可都不陌生。
前者在二十年前是皇城司的左副指挥使，并有着制药的天分。可是后来制作出了日月散，买给日月教，同其沆瀣一气。最后被原陆六扇捕头，现六扇门总捕头所重伤。
此事之后，皇城司除了禁止十六家成员进入，也禁止宦官当选。
他们都以为赵英贤已经重伤难治，早就死了，但没想到竟然逃到了化外之境，并打算卷土重来。
后者在十八年前是青云派少掌门，后来竟然想要偷窃对头世和宗的秘籍，被通缉。
无论哪个都是金龙国的丑闻，而这两个丑闻先如今竟然已经凑到了起来。
但估计日月教和石龙教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以为的秘密行事现在早就被他们所得知，甚至包括了每个人的详细信息。
其中泄露秘密的关键人物，一个是可能会成为日月教教主夫人的，一个是石龙教的六使之一。
林夕解释道，“石龙教在外界的时候，是占据了一座名为海螺岛的地方。而他们是以生产毒品和违禁药物为发家手段。比如能够呼唤雨的跳舞粉、毒品天堂散、九重天散、七石散、自然还有日月散，还有……，又称易逝散。”
“竟然是九重天散……竟然是他们。”李昭元咬着后槽牙说道，眼瞳之中，火焰熊熊燃烧，“赵英贤那个混蛋，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泄愤。”
再看李子昊和寂善大师，两人也都是充满的愤怒。
“孽障啊孽障……”寂善大师气的双手发抖，连忙拈着佛珠，诵念经文。
“怎么了？”林夕问道。
李子昊眼中充满悲戚，说道，“天堂散、九重天散、七石散这三种毒品曾在十年前忽然大量流入金龙国……”
价格极为便宜的天堂散，同等价钱却比五石散更给力的七石散，还有价格昂贵却药性极为强烈的九重天散。三种毒品正好对应了上中下三个阶层。
那一阵，金龙国上上下下，刮了起一阵席卷全国的毒风。
这种情况，竟然持续了三年之久。
最后以金龙国的前任皇帝死于吸食九重天散过量为终结。
因为那时不过九岁的李玄宸（昭元）登基称帝，在各位忠臣和仅有十五岁却显露出治理天赋的李子昊辅佐下，整治国风，全面打压所有毒品，发现毒品一律重罚，重者斩首示众，并在十五城开立了数十家戒毒府院。
粗略算了算，这前前后后，被毒品牵扯而死亡的人数，超过数十万。
到现在，戒毒之风已经持续了七年，虽然有所好转，但这些毒品就跟烧不尽的野草，转到暗市之中，依旧流通。
林夕想，大概这就是大陆的不好之处了。
在外界尽是岛屿，交通极其不便，再加上海上海贼肆虐，更是遏制了往来交易。更别说还有小花园那样几万年都不与外界沟通的岛屿了。
毒品就算流通，也只是在少部分的岛屿上流通，而且还极其珍贵。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林夕喃喃道，神色不定。
李昭元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既然是赵英贤那没毛的老贼，那么用毒品来控制人也是可能的了。怪不得朕总觉得那些朝臣上朝时，有那么几个总是神情恍惚，精神颓靡，想必已然被他们控制了。那时向我进谏微服私访的，正是他们几人。”
“毒品和日月散的双管齐下，他们还真是打的一手好棋。”李子昊沉声说道，然后跪在了李昭元面前，面色悔恨，“是臣做事不力。若是这两年间，臣不因那妖女而意志消沉，远离朝事，也不会让这些虫子得以钻空。”
“妖女……”李昭元喃喃道，看上去因为这些信息量而有些奔溃了，“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那万琳是否是别有用心了。”
“这倒还不至于。”林夕说道，“她只是想要单纯的泡汉子，没有那么多脑容量去参加这等篡国的阴谋。”
“若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李昭元自言自语道。
“若只是朝臣之中，那还好说。”罗说道，“若是被他们混在掌管兵权，或是皇城司、六扇门之中，那就难说了。”
李昭元沉默半响，说道。
“也许在白泽书院中也有……”
李昭元开始向众人讲述起当时他被掳走的细节。
-
由于微服私访，李昭元身边的带的人并不多，但却贵在精良。
其中有皇城司总指挥使韩印、左副指挥使唐简、右副指挥使杨天成、白泽书院四君子中的两位，梅君子祁子骞，兰君子解鸿儒，共计五人护佑皇上出行。
只得一提的是梅君子祁子骞，同时也是十六家族中祁家长子，而祁家家主是刑部尚书。
这五人中，最令李昭元确信无疑的是杨天成！
因为这个人在不久前还妄图想要捉拿自己进都问罪！
然而罗却说了，“不要妄下判断。”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摆明了他就是日月教的人吧？”李昭元问道。
“应该不是。”罗说道，“若他是日月教暗八的人，一定有很多次机会对你下手。你不可能还活着。”
“但杨天成也一定跟日月教有关系。”李子昊说道，“说不得也是被日月散和毒品所控制，才不得不帮助他们。”
“那么问题来了……”林夕说道，“五个人都实力非凡，皇上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可却只有一个被胁迫的人……不对吧？怎么想，人都太少了。这剩下的四人中，一定还有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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