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见白舒神色凛然,全不管身上伤势的样子,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手上也有些发抖。
白舒摇了摇头,心里遗憾万分,刚才叶桃凌那一剑是在粉绸之中斩出来的,白舒没见到叶桃凌用出这一剑时的样子,白舒靠想象,想不清楚这一剑,他有一种预感,倘若叶桃凌这一剑自己看清楚了,也就真正的学会了这一剑。
“可惜了。”白舒喃喃自语,忽然想到自己在剑宗面对余秋寒的时候用出无字剑,余秋寒惊恐的问白舒为什么会用这一招,当时白舒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白舒才明白,这一剑可能不是白访云所创,而是出自于剑宗。
难道是凌问儿教给白访云的?可那时候白访云还没有真正出山,是没有见过凌问儿的。
带着无数的疑问,白舒怔怔的望着叶桃凌,而叶桃凌也回头看了白舒一眼,似乎是在问白舒,这样不让颜丹晕轻易落败,你满意了么?
可叶桃凌在白舒眼中看到了迷惘。
罗诗兰舍了许劫,跑回到了白舒的身边,重新为白舒处理伤口,一阵微风吹过,寒冷的空气钻入白舒的肺里,白舒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咳嗽了出来,等白舒手从嘴上拿开的时候,掌心之中已经多了一片血迹。
白舒看了一眼掌心,飞快的攥紧了拳头,把手背了过去,可就是这样如同昙花一现的血花,罗诗兰也看到了。
罗诗兰拉了白舒的胳膊一下,不容置疑道:“跟我回去!”
白舒微微摇头道:“四派论道还没结束呢,我留下来给你加油打气!”
罗诗兰颇为幽怨的望着白舒,叹了口气。
台上颜丹晕却忽然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趣,她知道叶桃凌在让她,却想不明白,叶桃主这样直来直去的人,为什么会让着自己。
颜丹晕也叹了一口气道:“我输了!”
人外有人,外有,颜丹晕确实没想过自己比谁差,她今年二十岁,可她知道叶桃凌只有十七岁,和那个可恶的白舒一般大。
颜丹晕还知道,白舒入门只有一年光景,只是颜丹晕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稳稳的击败用剑的白舒,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里面,见过白舒用剑的人不多,可白舒用符用道法都用的那么好,他最擅长的剑,用的难道会差么?
总有人会想,白舒和叶桃凌走的这么近,是不是因为他用剑用的好的原因,两个人凑在一起,聊的是不是和剑有关的话题。
叶桃凌本来还想给颜丹晕展示自己的机会,可现在颜丹晕主动认输了,叶桃凌自然没有继续留在台上的理由了,她看都没看颜丹晕一眼,就跳下了台。
林悦竹却在为颜丹晕叹惋:“叶桃凌的剑法,似乎已经到了剑圣的那个级别,也难怪丹晕难以和她抗衡。”
萧半山沉声道:“别是丹晕了,就算是你我,有信心能胜过叶丫头么?”
林悦竹闻言默然不答,她甚至在心里问自己,当年的白访云,究竟胜不胜的过叶桃凌。
柳念劝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咱们都是老人家了,和那些年轻人比,那里比得过呢?”
常悦苦笑道:“柳师弟境界高着我们,对于旁人修为高低自然都不放在心上,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在破虚巅峰浸淫数年不得突破的痛苦,看那叶桃主几年修行顶得我们一生苦修,自然是要唏嘘几句的!”
柳念哈哈大笑拍了拍常悦的肩膀道:“人家尊称叶丫头为桃主,你这等身份也这么喊么,不如等叶桃凌着了白舒这子的道,嫁入咱们太虚,给你端茶倒水来得舒服,与其拼死拼活求一个破境,倒不如收个好弟子来的实在。”
萧半山也笑道:“的是了,舒儿的符道还是常师兄给领进的门儿,真起来,师兄也是舒儿的老师,而反观我这个当师父的,就有些不负责任了,平日里还没有诗兰教舒儿教的多。”
柳念看了远处的白舒一眼,对萧半山道:“你那徒儿有自学成才的潜质,他那资质就和叶丫头一样,都是生的,谁教都比不上他自己琢磨,只是来年开春儿的事情,观主可与萧师兄听了么?”
萧半山狐疑道:“倒是没听到什么风声,怎么了?”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柳念便轻声解释道:“观主开春儿之后,就让白舒跟着他修行,然后每月都要抽出几来,让咱们几个分别教白舒修行,咱们各有所长,到时候免不了都要集中在白舒一人身上了!”
林悦竹不可思议道:“就算咱们肯教,白舒赋也足够高,可一下子让他学那么多,他接受的了么?
柳念解释道:“观主的意思是以教心为主,洗一洗白舒的性子,至于真材实料,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让他学会的,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柳念卖了个关子,眼光有意无意的向高处瞥去道:“树上那颗梨子,分明就是给白舒做准备的,观主这是把白舒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每人都是面色古怪,心里各有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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