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和自己有过节的,不过魔宗薛冬亦,剑宗陈淼,澄湖寺李月溪三人,只不过叶桃凌亲自处置的陈淼,量他也没这个胆子主动来找白舒晦气。
剩下的薛冬亦和李月溪倒是极为可疑,除此之外,就是之前黄俊的观里的那个想对白舒不利的老人了。
莫不是看我修行进展太快,怕来日压不住我,想提前将我扼杀?
白舒心中思虑转过了很多,忽然问那山魅道:“你可知道是谁要害我?”
山魅摇头,白舒继续问道:“那你若是再见到那人,可以指出来给我么?”
那山魅这才点头道:“倘若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白舒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可觉却是睡不着了。
以刚才白舒那种熟睡的程度,若不是魅儿提醒,他肯定不能及时苏醒,不定就遭到了那人的毒手。
只不过诸事因果难料,若不是白舒碰巧有这样一块宝玉给山魅栖身,他今多半凶多吉少。
难不成冥冥之中,自有意?
白舒睡不着觉,干脆和魅儿聊起了来道:“你有没有名字?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
那山魅似乎是第一次被别人如此问起,竟然思来想去道:“我没有名字,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白舒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取一个名字么?”
那山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可难住了白舒,当年白访云给太虚后渊那把剑起名为白,当真是极为随意,白舒总不能就让这山魅以后叫魅儿,这样不免太过于没有诚意。
想了很久之后白舒才道:“你本是魑魅,生养于山泽,可现在你入了尘世,身上那分鬼气就要渐渐消磨去了,我便取离和未这两个字,把偏旁抹去,你又是山魅,我便以未作为你的姓氏,你以后就叫做未离,名唤做魅儿,可好?”
其实白舒给她取这个名字还有另外一层含义,未离就是没有离开,就是在一起,可世间中的人们,总是分分合合,哪里会一直在一起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未离也代表了白舒对于人生的一种向往。
未离瞳孔中泛起一丝涟漪,似乎是忽然之间有了什么情绪,她点了点头,乖乖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这更代表着,白舒接受未离进入自己的生活,就像当年白访云接受白一般。
白舒又和未离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在未离要躲到玉佩里面的时候,白舒最后问了未离一句话。
“昨晚上我在洗剑池边睡着了,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两片芭蕉叶,是你干的么?
见到未离点头,白舒认认真真的道:“谢谢!”
精魅只知道人类睡觉的时候身上会盖被子,可它们却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可就算未离给白舒盖上的芭蕉叶,起不到保暖的作用,白舒还是极为受用,并且很感激未离的这份关怀。
白舒独自一人坐到了亮,和纸鸢洗漱吃饭之后,就哄着纸鸢去了罗诗兰的荷花塘居。
罗诗兰清早刚刚沐浴过,屋子里面满是暖暖的香气,白舒吩咐纸鸢去修炼,自己则和罗诗兰了一下之前夜里面发生的事情,并提出想让纸鸢现在荷花塘居住上几。
罗诗兰有些后怕的道:“幸亏我让那山魅先跟着你,不然……”
白舒摇了摇头示意罗诗兰不要再下去,然后纠正她道:“她现在叫未离了,师姐。”
罗诗兰不知怎的,被白舒一句话的愣住了,半响才道:“怎么,你准备留着她,不放她走了么?”
白舒有些犹豫,很快却释然道:“看未离她怎么想了,跟你跟我都好。”
罗诗兰点了点头,提议道:“要不我搬到一峰上去,我可以和纸鸢睡一间房,她那张床也不的。”
白舒环顾四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其实白舒心里想的是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能住在荷花塘居自然是最好的了。
可他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女子共处一室,着实有些不妥帖,而罗诗兰多年前从一峰搬下来,仅仅是为了白舒,实在是没必要再住回一居。
“师姐,你这一屋子花草,少不了人打理,我看还是你带着纸鸢住在这里,我独具一峰比较合适。”
罗诗兰脸色凝重的望着白舒,不容置疑道:“我放心不下你!”
白舒已经有些无法抗拒了。
罗诗兰却又道:“我每日回来照看这些花儿就好,跑这么一趟,总好过你上一次临崖筑,你都不怕麻烦,我又怕什么?”
白舒剑眉一展,笑道:“呦,师姐莫不是吃桃主的醋了?我可是因为宗主嘱托才做这些事情的,我娘的娘家的吩咐总要听才对。”
罗诗兰嗔了白舒一眼道:“只是做个比较罢了,就你会瞎想,明就要继续四派论道了,我听你是青龙台头一局,可莫要松懈了。”
白舒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头痛起来,这四派论道确实是盛事,要拖拖拉拉的进行月余才能结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舒又是头阵,倒是没得怎么清闲。
当下白舒和纸鸢商量了一下,简单为罗诗兰收拾了一番,帮罗诗兰搬到一峰上去了。
实话一峰地势高,不胜清寒,白舒和纸鸢住颇显冷清,可加上罗诗兰就不一样了,就像白舒带着纸鸢下山和董色住一样。
一家三口总好过相依为命,白舒的住所之中,也确实始终少了一位温柔贤惠的女主人。
那位是谁呢?那还远不远?
白舒心中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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