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晋想要拒绝,却又发现自己不出口。花魁那是白给的吗?那可都是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强悍存在,何况还是花魁x花魁的平方攻击?能当面拒绝的,那都不是男人了!
所以王子晋只能逃,他借口这十几在兵部尚书府里辛苦,要回去休息,向陈淡如和钱掌柜告了罪,简直是抱头鼠窜地冲了出去,身后樊素的笑声让他颇有些狼狈的感觉。
等到王子晋的身影消失在厅门外,樊素才渐渐止住了笑声,撇了撇嘴道:“这王相公,还真是郎心似铁呐,连蛮妹妹这样我见犹怜的尤物都能视而不见。”
蛮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辞,一贯的招数就是置之不理,婷婷站起向陈淡如福了福,便转回后院去休息了。樊素眼珠一转,却也跟了出去,不知打了什么主意。
陈淡如一切都看在眼里,和钱掌柜对视一眼,都是无奈地笑。钱掌柜和王子晋接触的日子毕竟短,还不知道王子晋的心性如何,笑了一会,便道:“大娘娘,看来两位花魁娘子对王相公都是颇有青眼之雅,这也是人之常情,美人爱英雄么!倒不如,就把两位花魁娘子许配给王相公,哪怕都做妾侍,想必以两位花魁娘子的手段美貌,也能笼络住王相公,为我云楼出力?”
陈淡如可比他见识广多了,在看男人的问题上,八个钱掌柜都比不了她。只是王子晋的心性,她更加看得透,或许并没有看不起青楼女子的意思,可是也不会喜欢太过接近,他在云楼当大茶壶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更多地只是以一种谈生意做买卖的心态在进行着,根本不及于私。从他刚才逃避的表现就能看出,这个弯子恐怕不是那么好转呢!
这中间细微之处颇多,也没法一一跟钱掌柜解,陈淡如只是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妹妹是更早看好王子晋的,或许她会有办法?便道:“此事,还是让淡云来决断。起来,这次王相公办成了事,也是她该到京城来坐镇的时候了,奴家这便修书报于她知晓,也让她高兴高兴。”
陈淡如这里写信不提,却王子晋,抱头冲到自己的院子,才算是轻松下来,眼前影子一晃,一只狗扑上来,抱着王子晋不放,正是青藤居士徐渭门下走狗郑板桥——不过此郑板桥非彼郑板桥,除了用脚画梅花之外,别的都不会画的。
王子晋在兵部尚书府里,起来也是日日紧张,步步惊心,就没有轻松的时候,此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受到这条狗的热烈欢迎,心里颇为高兴,正要好好和郑板桥亲近亲近,忽然觉得不对,郑板桥这做得是什么动作?再仔细一看,登时勃然大怒,这死狗居然前面双爪腾空抱着他的大腿,后面两腿颠颠抖动,臀部前后快速移动……
“把我的腿当母狗了吗!”王子晋大怒,前世他没养过狗,不晓得公狗的这个毛病,兴头上来抱着一棵树都能乱动半的,被郑板桥这一下差点没恶心死,当即一脚甩出,郑板桥苦于狗爪子没有指关节,再使劲也抓不牢,被这一脚撩出五尺高,摔在地上倒没啥事,爬起来悻悻地摇着尾巴,向主人表示歉意。
王子晋撇了撇嘴,正要吩咐檀香沏壶茶来解渴,忽听身后一声浅笑,有个女子娇声道:“王相公,你莫生气,憋得很了,你不定也是这般,岂不听人,三月不知肉味,老母猪都赛貂蝉呢!”
王子晋立时头皮发麻,心这怎么还追过来了?不用回头他都听得出,除了樊素还有谁?樊素倒未必让他忌惮至此,关键是从这声音中可以听出,眼下樊素的状态是相当好,兴致相当高,换句话就是更加没那么容易打发。
翻脸倒是很容易,一了百了,可是王子晋又不忍心翻脸,他也知道,樊素的心性其实挺不错,如果不是姐出身的话,配什么男人都配得上。可问题在于,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呐。
相处久了,人总是有感情的,王子晋现在也不怎么介怀樊素的出身问题了,可是他更清楚,只要自己还会想到这个问题,那么就始终会有着隔阂存在,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勉强在一起的,否则以后会出更大的问题。何况,现在正是干大事的时候,搞不好性命都要豁出去的,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他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正要话,眼睛一扫之间,那口气却憋在胸口,出不去了——院子门口哪里有人?
人呢?刚才不还在话么?王子晋好容易运起来的气,就这么憋着,委实堵得慌,可是却也莫名地轻松了好多,憋了一会,才把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然后带着笑容,朝着屋子里招呼:“檀香,给公子沏壶茶来,解解渴!”
院子外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头,樊素悄悄地看着一身轻松愉快的王子晋,向来开朗的眉尖都蹙了起来,显出在她身上极其少见的幽怨神色,倘若被那些文人们看到了,必定要大呼捧心西施在世。
“死王子晋,对着我就有这么难么?”樊素咬着牙,她哪里看不出,当发现自己不在门口时,王子晋那种如释重负的样子?身为一名花魁,她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这样子,通常青楼中的老熟客,若是厌倦了自己经常找的姐,想要换个姐时,若是遇到旧欢,就会是这样子,对面都会觉得很尴尬和负担,不见面就是一身轻松。碰到这种时候,知趣的姐都会敬而远之,让这位老熟客去找别的姐去,强扭的瓜不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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