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京城的五里街,两辆马车匆匆往西城门而去。两辆马车刚刚出城,便有两列士兵带着剑戟武器跑过,领头的是秦王手下一副将,姓林。
薛府的大门前,一阵邪风刮过,将陈年的树叶连着粉尘吹得疯狂舞动。门前拴着的一匹老马不安的走来走去,两列士兵从转角而来包围了薛府。
“去叫门。”林副将招呼手下一个兵道。
那个兵上前,哐哐哐砸门。门内传来一个门房的声音,“谁啊?”
“开门!”那士兵不做解释,“赶紧开门,不然我们就把门撞开了。”
那门房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立时吓得腿脚发软。他哆哆嗦嗦打开了大门,那士兵将其一把推倒,然后手一挥示意所有人进去。
院中走动的下人被吓得四散奔逃,有小丫鬟慌不择路直接磕到墙上晕死过去。
正堂,一身布衣的吕老板一脸疑惑地迎上来,“草民吕灏见过将军。”
林副将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逆臣薛睿喆在何处?”
吕老板惊疑不定,说道:“在后院安抚妻女。”
“发生了何事?”林将军一边问一边手一挥示意这些人去后院。
“启禀将军,他家一个下人想要行刺他妻女,被他给抓住了,他妻女受惊不小他正安抚。将军不知薛贤弟犯了什么罪?”
“少打听你不该知道的。你且说你在这里作甚?”林副将问。
“我同薛老弟曾交好,这不听说他要回乡祭祖,赶着来告别。”吕老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
“因何交好?”林副将问。
“自然是生意,我一个商人还能跟他有什么交好的地方?”吕老板笑眯眯地道:“当年他错过一场考试,在长青镇开了一家家具馆,我卖给他从南方运来的木料。”
“什么木料?”林副将挑眉。
“自然是竹子,好木料谁卖给他啊!”吕老板笑盈盈地讨好道。
两人话说了一般,搜查后院的士兵跑来道:“报!人不在后院。”
“不在后院?”林副将大步向后院走,走了两步又挥手示意,“把这个人给我带上。”
吕老板一脸惊恐,然后是一脸愤怒,“他说他审人很快让我在前院等,怎么他会不见了?”
两人一同到了后院,林副将又派人搜查了一遍,最后只把关在柴房里的薛管家搜了出来。
那人看到林副将犹如看到了救星,他高呼道:“小公子,小公子你可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老奴不知道哇!”薛老汉激动道:“说要审老奴,却一直没人来,要不是小公子老奴就死了。”
“你当真不知道薛睿喆去了哪里?”
薛老汉大惊,“姓薛的小崽子跑了?小公子,那你快追啊!”
“去哪里追?”林副将怒而拔剑。
薛老汉脖子一缩,跟着小声问道:“小公子可找到我那新娶的婆娘和女儿?”
林副将问身边的士兵,士兵摇摇头。
薛老汉大哭,“杀千刀的薛睿喆,你为何要带走我婆娘和女儿啊?!”
林副将脸色突变,问身边的小兵,“有人去城门守着吗?”
“小的不知。”小兵答道。
林副将眉心紧皱,“这……走!把这两个人给我带上。”
吕老板和薛老汉齐齐喊冤枉,只不过两人喊冤的方式不同,一个是下跪,姿态还算镇定;一个恐惧到极致,甚至摊在地上成了泥。林副将头疼不已,挥手让人架了二人就走,丫鬟小厮被赶出薛府,大门上被人贴了封条。
离开薛府,林福江满脸懊恼,原以为是功不想却没抓到人,只怕没功反成祸了。
就在林副将带人去秦王府复命的时候,十里巷内一处小院牵出来十几辆马车,知道这里的都晓得这里住着一对兄妹,除了一对兄妹还有若干做活的男人、女人们。
马车消失在巷子口的时候,小院的院门被人从里面轻轻的关上了。
院门刚关上没多久,就有一队骑马而来的人将院门踹开,不一会儿就抓到一男一女俩兄妹。
这一次扰民规模甚大,尤其还是在年根底下,安抚民众的官员不得不早早上职贴出告示解释。
原来,秦王殿下怀疑新上任的薛睿喆薛大人勾结山匪,故而查办薛家人。
其实,他们小看这些百姓的承受能力了,这十多年来,每隔几年朝廷就要抄家,原来百姓算是安居乐业,如今却对于这种动不动就要杀人全家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如今的大周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江山坐落在怎样一个空心草垛上。这些年由于他的懦弱无能,让那些只会嫉妒的奸臣告倒了多少有功于国家的能臣良将。比如原来的辅国公府,帝师府,还有一些被迫沉寂的大家族,比如云英伯府,姚将军府,还有忠义侯府。
传言,忠义侯算是最倒霉的一个,他早早死在战场上,身后没有血脉留存。想要为他守节的妻子刚刚过继一个孩子来继承他的爵位,不想人却被皇家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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