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煦龙被打得遍体鳞伤,神情痛苦,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究竟是谁在说,说些什么,却无法理会,半死不活的模样,只一个劲地咳嗽,咳了一阵,又晕将过去。金衣女子进步上前,运劲出指,点击了他前身的七处大穴,段煦龙再无知觉,不省人事,深度晕去了。这女子功力也算深厚独到,段煦龙无七八个小时是没法醒转了的。
她阴恻恻地哼了几声,说道:“圣母只对苗芸悦偏心,平素暗地里偷传武艺,胜我也罢了,将来恤心宫主的宝座本是归我所有的,可这小妮子长大后,越来越得到圣母的青睐关心,最终取代了我。昨天圣母在殿上亲口宣布,说她长命百岁之后,宫主一位便由苗芸悦接任。”旁侧少女道:“阁主,芸悦姐姐武功高强,虽然年轻,将来却肯定会盖过咱所有九阁六部,扶摇直上呀。别说圣母长命百岁,纵然芸悦姐姐接任了宫主一位,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是为宫争光。”这小女孩年纪轻轻,却见识非凡,说话声音亦挺清脆好听。
金衣女子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苗芸悦何德何能,既无领导才能,又心机狡猾。寒水阁的一干弟子,尽皆平庸之极,她自己暗地里得到圣母不少益传,功夫有点水平,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我别尘峰有不让俗人男子进峰的规矩,这小妮子却擅自带个臭男人进了恤心宫,那是违背门派之规,对圣母花言巧语,竟令其留在宫中养伤,学习《逐邪明心诀》,是个大大的无耻女子。”
那声音清脆的少女道:“怎么……怎么无耻了?”
剩下的那少女脸有愠色,说道:“姜师妹,你太笨了,你说怎么无耻了?多半是苗芸悦姐姐早就认识了这个臭男人,私底下有了暗交,生米煮成熟饭,圣母又很喜欢苗芸悦姐姐,才不得已让他留宫养伤,学习心诀,图个对她的安慰。否则别尘峰何以对此男破例?何以他这些天每日都睡在寒水阁苗芸悦姐姐的房间里?说没苟且之事,怕也没人信吧,只是这事不便对全宫姐妹明言,因此隐瞒了下来,以免落人话柄,掩人耳目,尽快让这男人下了别尘峰。”
那清脆音少女道:“芸悦姐姐一向不是这样的啊,她温柔贤淑,坦诚待友,从未欺骗过人,师姐、阁主,你们可别诬赖了好人。”那少女道:“人心隔肚皮,姜师妹,我们年纪还小,怎会深懂心机姐姐们的阴谋?你到底是向着寒水阁多一点,还是向着我们多一些?”
金衣女子似乎颇为满意,摸了摸这少女的头,说道:“很对,很对。一个私底下和男人欢好放荡的不节女人,不配做我们恤心宫的宫主。我既当不了,苗芸悦也别想当。她和圣母叫这男的下峰,我就偏要把他再带回去,捉到苗芸悦和这男人的奸情,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对全宫姐妹,怎么当圣母之后的下一代恤心宫主。”
这神秘金衣女子也是恤心宫九阁六部十五位统领之一,在宫中素与苗芸悦表面说笑,无有深交,羡慕她卓越超群的武功,嫉妒她得宠有为的地位。
苗芸悦尚在两三岁,还未懂事时,这女子是九阁六部中众望所归的阁主,不光其阁弟子对其崇拜,便连其它阁部亦是向她竖个大拇指,视她为十五统领之佼佼者,且在武林中的丰功伟绩数不胜数,圣母也曾多次表扬过她。可在十七八年后,苗芸悦长大艺成,有了惊人的绩业,仅仅二十岁,就在武学方面犹胜于己,一开始身为同门姐妹,自是代她高兴,但时间一长,却在不知不觉间受嫉妒、不平之心蒙蔽,颇为不快,倒像是有她的出现,自己的存在感与昔年的辉煌便被她覆盖过去一般,说不定最终还会被人遗忘。
段煦龙下峰后的第二天,即昨日,全宫弟子和圣母尽数聚集,在访乾殿内开了个会,其中复又称扬了苗芸悦近几年的成绩,武功更胜一层楼,还在之江钱塘一口气连败魔教程无相和倪本儒两位风、土坛主,以后的恤心宫主宝座,后继有人了。苗芸悦连口谦逊,并实话实说,她胜倪本儒确凭自己,败程无相却主要由段煦龙相助,而且自己将来的修习之路还很长,宫主一位,自己不配。这金衣女阁主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将她的谦逊之语全理解成了假口假义、装腔作势,甚至连段煦龙也一起怀疑,觉得他俩之间怕是有什么勾结,苗芸悦这才愿意带他上别尘峰,还在大会上柔声柔气,蜜言蜜语,特意提起他的名字。
便是如此,同门之情,生了疑妒,想法鲁莽冲动,带了两名其阁弟子,下别尘峰,追至归绥,寻到段煦龙,欲要把他带回,逮破她和苗芸悦的“不干不净”之事,叫她将来不但当不了恤心宫主,还名节败失,继而重新树立自己在宫中的威望。初时这金衣女子还对段煦龙的剑法武功有所顾忌,却没想到他傻不愣登的,此刻在这家赌场里推牌九赌钱,反被痞子流氓一顿痛打,昏晕过去,如此容易就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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