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是有人说我像某一个人,我也好奇的想见见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会有那么多人对她过目不忘。”阿冽甚是笑起来,“看来我如今能被公子看上,多少是沾了那位姑娘的光,真是要万分感谢呐。”
氲无歌没有说话,自若地提壶往茶杯里倾水,“清澈姑娘说笑了,你怎会是她?——我那个朋友清高绝傲,冰霜冷艳,望段红尘之路,且是不能拿来与姑娘比较,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旁的浮瑶且是打探面前人,欲要说些什么,见于氲无歌沉思的表情便也罢下,只是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附和他,“无歌,看来你又要失望了,你想要找得那个人且是难得找到,恐是故意躲起来不愿见你。”
阿冽自若的走过去,将氲无歌手中的茶壶接过来,往他的杯盏中斟水,像红尘中的女子一般慰藉恩客,从容而淡然,“公子何必想那么多,若是有缘,终究是会遇上的,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
“是呐,姑娘说的对,有些事本就是不能强求的。”氲无歌饮了一口茶,倒是神色闲逸,抬头,看她,“不知姑娘可否喜欢作画,最近我迷上了画莲,逢见漂亮姑娘,便也想讨得一张她亲手绘制的莲花。”
“楼中向来的规矩便是,客人提出了要求,奴家就没有拒绝的道理。”阿冽虽是一向清高,不附势于他人,在这楼中多月,便也开始适应于楼中的待客之道。
一旁的浮瑶将苹果啃了只剩下核,随手丢在桌上,起身在书桌上取来纸、笔,磨好磨,又极其小心地用笔蘸了蘸,递到氲无歌面前,笑容如林间鸟雀的嬉闹,“呐,无歌,我这个随身书童做的不错吧。”
氲无歌示意地点点头,接下笔来,凭感觉在纸上画下一束莲,随意的几笔便也勾画出它的形态,罢下,“该姑娘了。”
阿冽接过笔,回想他日在池里见到的荷花,在宣纸上轻描细画,待莲花出来,配上几片舞动的荷叶,仿佛看到了风起荷舞的景象。
“呀,无歌,清澈姑娘的莲花可比你的灵动多了。”浮瑶提示着,仿佛像是多年的沉淀与亲密无间,才能养出那样的默契。
氲无歌不说话,只是走到画卷前,指尖韵上一层奇异的绿光,触过画上墨水的痕迹,嘴上扬起慵懒快意的笑容,转回自己的画上,提下了词,且道:“姑娘,可否也要提词?”
阿冽再次打量他画的莲,配上“轻涟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切实来得形象。思绪几秒,阿冽接下笔来,刚要落笔,且被身边人抓起手腕,阿冽微惊。
然而,氲无歌脸上的慵懒更添了几分邪魅,他的眼里虽无光,可是却比鹰隼般的眼神还犀利,极为快速地在阿冽的手掌心写下七个字:阿冽,我知道是你。
阿冽也徒然一怔,极为快速地恢复冷然,仿佛在告诉他:那又怎样?
氲无歌嘴角韵起温和,仿佛明晓而今她的处境,越过那张画纸,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为保护你探子的身份,我们还是用这样的方式交流吧。
阿冽看了他一眼,权衡厉害关系,便也点头,落笔答复: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与落花无意一路的人。
氲无歌显得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想法,索性站起,在一处挂画面前停下,直接了当地敲了敲,“可问安楼主,这样盗听可觉憋屈?若是担忧我轻薄了你这位还未出阁的清水姑娘,大可于雅座品茶叙聊,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此话一出,屋中的两个女人都只是沉默,仿佛都乃意料之中的。不下片刻,红衣的楼主便携着仆人从门外进来,他脸上带着贯有的妖rao笑容,掀帘而起,客气道:“且不知本楼主为氲公子准备的姑娘可否满意,我可是大费周章,连楼中未曾迎客的姑娘都请出来了。”
“是么?”氲无歌饮了一口茶,脸上带着甜意与懒散,甚是来了劲,“既然安楼主这般费心,我也不好拂了好意——索性,今晚就让清澈姑娘留下,服侍我一晚,可好?”
在场的人除了阿冽大多愣了一下,言熙倒是最先恢复静逸,瑾萱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斩钉截铁地拦下,而,言熙的脸上仍风清云淡的神色,甚至淡然道:“既然氲公子开口,本楼主便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么,阿冽,今晚你留下罢。”
对于他的决定,阿冽并没有何想法,如同往日楼中女子一般遵从楼主安排,静逸地点头,而后福身,算是应下。
突然间,屋中安静地诡异起来,侍婢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也只是低着头恭候在一旁。良久的静逸,终是蒙面的南疆女子打破局势,她迈步,脚上的银铃发出低沉的声响,少女微微沉默地,背对着氲无歌道出一句话,“无歌,从来未见你对哪一个女子这般用心,这一晚……好好待她罢。”
她几乎有些哽咽地说出那句话,然而,又像是某种东西,让她的表情变得倔强起来。说罢,她侧身留下屋中数人去了隔壁厢房。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被她脚上银铃的声响所怔住,内心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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