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刹阁。
白色皮毛的床榻上,柔软的绸带蔓延下来,珠帘中,淡蓝眼睛的男子拥着妖冶的异族女子,艳红裙裳和白狐裘缠绕在一起。
罂粟宝蓝的眼睛放射chu一丝挑衅,娇小的身躯在他健壮的胸膛中展现着媚yi。
桑莫低头,迎上那丝魅惑的容颜,邪魅一笑,轻挑起她的下巴,将鼻子触到她的蓝色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妖冶的一笑,将脸钻进了他玄色露胸衬衫的胸口,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吮吸着他如修罗一样的气息,“我就喜欢领主这样的男人呢!”
桑莫暗自一笑,眼里闪现出一丝邪魅的光,那双晶蓝的眼眸泛起狡黠的光。
——或许,昨晚她又依偎再哪个男子的怀中娇嗫。像阎罗女这样的女子,只不过适合逢场作戏,有所需要的时候,他且装作柔情的男子,如此,便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领主,有何事吩咐呢?”修罗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酒红色的卷发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地擦拭过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当看到眼前这一刻,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那真是他相识以来的桑莫,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抠出来,如此,便也戏谑笑道:“哟哟哟,这是从不沾女色的领主么——怎么了,领主可是转性了?”
听于此话,罂粟也笑起来,“怎么,只许你修罗殿身边美女如云,就不许咱们领主左拥you抱咯?”
修罗殿假装生气,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哟哟哟,阿罂你什么时候成领主的人咯?”
罂粟一股脑从落花领主怀中跳起来,光着脚丫跳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拂过他的胸口,另一只手且拈着蛊惑,“修罗殿,小心你变成……新的傀儡。”
修罗殿的嘴角一扬,抿着酒红色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眼角弥漫着欲念,叹道:“罂粟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魅惑的声音足足拉长了好几秒,罂粟一转身,迅速都跳到床榻上,用手指指着修罗殿,于落花领主妖冶地撒娇,“桑,你看他欺负我!”
桑莫起身来,棕色的长发随着身子滑下去,白狐裘上的九条尾巴轻轻地划过地毯到达窗边,望着随风而落的花瓣,房中响起他鬼魅一般的声音,“好了,别闹了……如今萧琅月的可谓与我们力均势敌,别在这个时候让他钻了空子。”
修罗殿无所谓地笑笑,走过来,像爱fu宠物一样挽着腰间的青色长鞭,撅撅嘴,“神女阿冽已经被他逐出皇城,流落江湖不知去向,而那小子如今的修为也比往时厉害许多,但对我们还成不了成威胁。”
听言,落花领主只是暗自一笑,交代,“神女乃妖姬的传言不一定是真,你知晓萧琅月那个人,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幌子——想要瞒天过海可不是那么简单,你让小言多注意一下进出醉生梦死的人,小心鱼目混珠。”
那刻,修罗殿与阎罗女立即变得警惕起来,领主的话不无道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万分小心才是。
桑莫从袖子里伸出他修长的手臂,摊开手掌,花瓣落到掌心,他闭上眼眸仿佛看得见面前落花满地风吹起,嘴角浮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
养心殿。
自那次的宫闱之变,这里浸染的鲜血在时间的沉淀中慢慢浅淡,空气中残留着淡薄的血腥与诡秘。
丝绸系着的墨发已是用皇冠高高竖起,竹墨白色长衫也被明黄的龙袍所代替,那仿佛是一种重生的蜕变。
自出生以来,他人生的目标与意义便是作为九黎的帝王,统领九州八荒,成为君临天下的王者。
然而,真正踏上那座金光灿灿的王座时,他并没像往时想的那般雄心伟志,甚至有些失落的——这条路上实在失去的太多,亲情、友情、爱情……在这条鲜血淋漓、堆尸如山的路上,被埋葬地不留一点痕迹。
如此,他在想……终究,是拥得了天下,还是,失去了天下?
可是,那样的人生不容他做主,且似命运的残酷与无奈,想拥有的无法奢求,不想得到的却偏偏眷顾。
登基以来,他未有好好的休息过,此刻,他正在龙案前批阅奏折,深锁着眉头。
不知何时,养心殿的门轻轻地被推开,粉衣的女子往里方望了望,见他似乎已经沉浸进去,所以连开门的声音都未有听见。见于眉头紧锁的他,她的内心不禁浮起一丝疼痛。
她抬起脚,跨过门栏,小心翼翼地端着御膳房准备好的夜宵走过来,一旁候着的小明子见之,正要开口之时且被女子喝止,而即,她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三寸之距,龙案上的萧琅月渐觉有人走近,警惕地抬起头,见于她,且是继续地批阅奏折。
她勉强地努努嘴,脸上挂起一丝笑容,将夜宵放置在龙案上,“月……皇上,该用膳了!”
见于他依旧无动于衷,泪水也开始在眼里打转转,且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先把奏折放一放,皇上的身体可是关乎着整个国家的命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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