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花瓣在空中飞舞,翩跹而下,落入泥土,尘埃浸染。
棕色的长发自然而然垂下,狐裘上的九条尾巴轻擦过地板,四周寂静无声,桑莫站在窗前,仰望着一片片落花,呢喃,“裳儿。”
他伸出手来,花瓣落入掌心,淡蓝的眼眸浮起浅浅的忧郁,宛如这世间无奈的执着:情到深处最孤独。
昨日的他还是九黎万人敬仰的皇太子,红袍加身,洞房花烛,奉旨成婚。然,今日那个被称作渊砚的羸弱皇子已是彻底被抹去,而今的他,只是落花的领主——未来九州八荒最为尊贵的主人。
然而,对于曾铭记于心中的女子,他且分外的怀念。只是,物是人非,裳儿已不再是那个心中只有他一人的女子,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病弱少年。
在落花无意所有人的眼中,他几乎是被膜拜的神,甚至,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喜欢女子,对于女人,那是绝缘体。
然,又有谁知晓……那个女子,曾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信念?
如此,爱到狭隘之时,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那刹,俊美的容颜上,浮起痴痴的一笑,“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么,就都不会再被命运所左右了吧?”
顷刻间,他的脑海闪现过白衣蒙面的少女,那个不曾问过彼此过往、陪他坐在屋顶听他吹曲、饮酒畅谈,夜观星辰的女子。
虽然他不曾清晰地见过那个少女的容颜,然,见于她饮酒后的胡搅蛮缠,便也觉得那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妖族女子,因为那样一句将命运握在手中的话,因为那样一段可以无拘无束的自在过往。
自出生时,他的身子便因为母后早产落下了病根,而后,因为自身的性子极少有人愿同他来往。离宫之变那夜后,他更是变得孤僻,甚是为了复仇,游离九州八荒,沧鸢、泷霜、海国、羽民、青丘、南诏……无数次的颠沛流离,无数次的辛酸苦楚,在那样年少的岁月沉淀、挥散,只至最后,无意间遇上冥君幽煌,拜在血狱曼荼,成为万人之上的首席大弟子。
后来,他弑师、开启禁忌之书,建立落花无意,征服大大小小的国家,到而今杀父,决然地拉开一切计划的序幕。
然,对于那个屋顶上的促膝长谈的妖族女子,却是出现于他的意料之外,回想往时,这无意算得上除少年那段时光,算得最为轻松,不必过问九州八荒的天下政权、不必理会皇城宫闱的尔虞我诈。
那一刻,他的心中且似有了片刻的宁静,浅浅叹气,想于那个少女来,脸上竟有微微的逸然……不知,而今她去了哪里?
他的内心是知晓的,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如此,她的出现,只不过是在他那一段迷茫的爱情里给了他一个勇气:去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自从曾经一直深爱的女子对他说:不再爱他时。
那刻,他的心便不会再为任何事情而惊起波澜。而,他往生剩下目的便是建立一个理想中的世界并将那个背叛他、百般痛恨的男子推进地狱。
为此,他带着天下所有痛恨和畏惧的目光苟延残喘的活于这个世界上,纵使孤独、众叛亲离、永失所爱。
“魂,自此我只是那个百毒不侵的桑莫……”他托起通透的玉笛,轻抚,微颤着嘴角。
罂粟端着特制的药粥站在门口许久,嘴角浮起一丝妖冶的笑意,“桑,该吃药粥了,虽然你的身体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虚弱了,但毕竟你出生时,身体里留下太多毒素,现在还得好好调理身子。”
“嗯,知道了。”桑莫转过身来,且若平日的冷漠肃然,未有丝毫情绪。
见于刚刚他的温婉神情,罂粟的心微微一紧,然,面上依旧笑得面目春风。
是不是,只有想到那个女子,你的脸上才会有瞬间的温暖……对于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嫉妒的火焰顷刻在她的心里疯狂地燃烧,凭什么我这样的女子,会得不到你的青睐?
呵,我偏偏不信!
桑莫走向她,一只手放下她手里的粥,另一只手将她往怀里一拉,淡蓝的眼眸对视着女子宝蓝色的眼睛。顺势地,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腰间一直抚摸她的脸颊,柔情媚骨。随着他的动作,罂粟也符合着,鼻息间的熟悉气息,令她的心猛烈地跳动,且似快要窒息,而,旖旎的话语在他耳畔呢喃。
“罂粟花越来越摄人心魂了。”
面对这样的挑衅,她的紫唇也落在他脖间,轻吻,“那么,你想不想吃掉这朵罂粟花,它可是很毒的哦!”
桑莫嘴角微微浮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激起了心中征服的欲望,手掌也抚上她的长发,“罂粟花,这九州八荒没有落花的领主不能驾驭的!”
下刻,他将他一把抱起,未有一丝柔情,眼帘中只剩下决绝。
阎罗女浮起妖冶的一笑,且是得逞计谋,此刻如同所有温顺的女子一般,卸去身上衣物,绽放出最柔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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