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迎来黑茫茫的一片,清冷的月光开始主宰这片大地。
铺天盖地的粉色花瓣散进雨中,带着慵懒与邪气,落在血色的湖面,漾起诡异的涟漪。船杆上站着一男一女,朦胧的夜色中看不清两人的面容,但凭着武者了得的身手却也极其容易的辨别出船杆上女人灵蛇的身躯和男子魁梧的体态。
“原来,是落花无意的大将……”淅淅沥沥的雨水中,萧琅月携着手下将领站于船头,方知对方身份,立即压制了袖中神刃的震动,墨色的眸子中流转着冷意,迎客之道带了几分戏虐,“不知二位贵客莅临,还真有失远迎。”
阿冽望了一眼不同往日于的他,清澈的眸子中渐渐散成淡淡的紫,目光又流转到船杆上的两人——只见他们飞身而跃,轻而易举地落下来,水蛇腰的女人走在魁梧男子的前方,随着月光的洒落,二人的容颜渐渐清新。
由远及近,桀骜不驯的脸颊上露出一条骇人的伤疤,右手中玄铁色利爪如同巡海夜叉般令人胆战心惊,黯淡无光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然而,那却分明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而那女子,有着一头奇异的蓝色卷发,宝蓝色的眼眸中弥漫着一种媚惑人心的妖冶,仿佛一见到那双眼眸就会沉沦得无法自拔,紫红色唇微微地颤动,有着不同于中原女子的妖冶与妩媚——亦是如同罂粟花一般令人致命的女子。
扑面而来的邪气中,众人微微讶异……原来,这亦是扬名六界、令江湖众人闻风丧胆的落花道主中被称之为阎罗女和鬼刹使者的二位。
在众人讶异二人的邪魅气息时,阿冽只是沉眸,目光始终停留在妩媚女子身上,思绪慢慢凝聚……蓝色卷发,宝蓝色的眼眸,沧鸢人?
莫非,落花无意的势力已涉足到沧鸢国了?
那么……那个人,那个与“禁忌之书”结下生死契约的神魔之人,究竟……究竟又拥有了怎样无上的力量?
阎罗女扭着水蛇般的纤腰走来,指甲缠绕着腕上的丝带,宝蓝色的眼中有一种惑人的魅力,“哎呦……是月公子呀,嘴儿真甜——姐姐可要好好疼你才行呢!”细腕托起下巴打量着萧琅月的俊秀容颜,“呀呀呀,鬼刹小弟,月公子还真和咱们领主有得一比呢!”
“阿罂姐姐!”身后刀疤的少年喝道,提醒她莫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罂姐姐我知晓。”阎罗女摆手,随即一笑,下刻她的目光已流转于萧琅月身旁银发白衣的女子,刹是一怔……是,那个女子吗?
与之同时,鬼刹的内心也微微一惊——今日与修罗殿在镜像中互通来往,已知晓神女此次会与萧琅月同行,令他俩小心应对。
然而,当真正目睹眼前的少女时,不再畏惧的内心竟受到莫名力量的压迫,如此霸道的、强势的,甚至能与领主抗衡几分……果真,如预言中一样?
二人将心中的怔惊自然地抹去,阎罗女调笑,“看来,月公子身边已有绝代佳人,姐姐也知难而退——放弃一棵树,去追逐整片森林罢了。”
“你这丧心病狂、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哪有资格在我家少主面前放肆?!”徵直指那阎罗女,碧蓝色的眼眸中有一种隐忍而执意的怒意——那是沉淀已久的,在宿命的相遇中砰然爆发。
众人微微一惊,这才发觉开口说话的竟是平时大气不吭的阿徵,此时的她仿佛褪去了往日温和而柔弱的影子,娇小的身影瞬间变得伟岸起来。
众人并未说话,而阿冽也只是将余光留给那个胡人女子——其实,从魔魅之音传进舱内的那刹,敏锐的眸光早已察觉她内心变化着的情绪。
那是一种悲哀而无力的疼痛,如同梦魇一般在那敏感的内心萦绕。
那刹,阿冽只是微微思绪……魔障呐,又是令凡尘之人牵绊脆弱内心、变得卑微而弱小的魔障。
呐……她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夙世前缘?
阎罗女微微一呐,媚眼如丝,打量着着开口的女子,见她腰间的玉箫这才认出,笑盈盈道:“哎呦,原来是你这毛丫头——几年未见,竟变成大姑娘呐!。”
“女魔头,废话少说!”
“徵,少主在此,不得放肆!”
然而,未待施羽悠拦截,徵已冲上前去,侧身翻转,宛若雷电之极,以拳脚为利器,双臂做格挡,收放自如。
十招过后,徵的身体似乎已是极限,而落花的女杀手举手投足之间却仍灵动如流水,完全看不出经历了一场打斗,调笑着叉腰站于喘气的少女面前,意犹未尽,“哟……看来,几年内小丫头不仅变得勇敢连身手都敏捷许多,但——”暮然,话锋一转,眸光尖酸而刻薄,“还是太,慢,了!”
风凌夜微微一怔,温和的脸上仍保持着沉着与稳重……连浪沧五将中以速度取胜的阿徵都不及她——那么,那个女魔头的修为已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你——!”徵来不及喘气,只身而起,一拳朝阎罗女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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