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次道别,他与她便已形同陌路,虽说这三年来总是会漾起对他的恨意,然而却又有某种东西在她心中牵制,于是,她便选择了将那些记忆埋葬……关乎于他所有的东西,都不再允于触碰,为此这三年来她也不曾与情同手足的师姐施羽悠联系。
如今,她与他彻底决裂,完全的背道而驰——那么,只有打开心的枷锁,才能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
金灿灿的阳光洒进琼楼中,精致的窗帘漾起阳光中的美丽精灵,它们在居室内欢快地嬉闹,透过镂空的屏风笑嘻嘻地打量着雕花木椅上的一对璧人。
阿冽轻轻地抬起萧琅月的手,小心地处理着伤口,忽而听见萧琅月吃力地一咬牙,她抬头静默地看他,“公子,是不是很疼?”
萧琅月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突然间竟觉得她身上的冰寒在这酷暑中甚有几分解暑,且也对他的伤口起了麻痹作用。
阿冽低下头,继续清理着萧琅月的伤口,直到白色的棉布变成湿漉漉的鲜红才放置一旁,便又往伤口上敷了些药膏。
墨色的眸子一直注视的她,那认真而专注的样子忽然让萧琅月产生恍惚,想起一个人来……然而,那人已是悄然离去,纵使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但他们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同一片云彩。
其实,他早已清楚,他们之间已在三年前拉开距离——纵使无奈,可还是放弃了最初的决定,走向了寂寞的人生……这条路上,早已注定他要失去生命里重要的东西,从而成为睥睨天下的王者!
哈……王者,做为江湖众人眼中惊才绝艳的无情公子,谁又知晓你曾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萧琅月不禁苦笑起来,而阿冽却不解地看他,“公子,今天你好生奇怪……”
萧琅月未将她的话听进心中,仍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少女用纱布绑着受伤的手,瞳孔中蒙上一层氲氤,仿佛又看到曾经坐在蔷薇花下那个为他清理伤口的绯衣少女。
他浅浅呼了口气,好似半梦半醒,“不论怎样,你始终都会站在我身边吗?”
处理好伤口的阿冽一惊,将萧琅月的手放回他的膝盖,“公子,你怎么了?”
萧琅月苦笑一声,应道:“没事。”
“对了,公子如何看待哥舒小姐一事?”
萧琅月回神,反问,“你如何看待?”
“据阿冽看,或许这也在墨剑阁主的计划之内?”
“不!”萧琅月毅然否决,“没人会愚蠢到牺牲自己的功力来作为代价……毕竟,等同于武者的命。”
阿冽颔首,“确实……此时虽未证实墨剑阁主内心的定向,但如今的形势对公子来说是一片大好的!”
“阿冽,你虽为神女,但人界的纷争你永远也无法深刻了解,所以——切莫低估凡尘之人的实力!”
阿冽浅笑,“其实,阿冽认为墨剑阁不足以成为公子的隐患,最大的阻碍是‘落花无意’。”
如今,墨剑阁主身中内伤,且要调养生息,这一段时间内决不会有所行动,而‘落花无意’却不同,江湖中对他们的动态仍是无法掌握,连以收集情报着称的风雨楼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落花无意……落花无意……”萧琅月走到窗边嚷嚷自语起来——这必是心中的一根刺,一日不除,忧虑不减。
阿冽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便道:“公子,你与墨剑阁的施姑娘……?”
“曾经的故人!”萧琅月断然道,墨色的眸子冷峻如铁,“你是想问我为何待她一改往日常态?”
阿冽一惊……公子,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她耳边也传来冷冷的话语,“若要达成目的,有时候必然用些非常手段!”
阿冽震惊……他的内心竟是如此的,可怕!
果然,果然还是她认识的公子——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那墨剑阁施姑娘的心中却满是震惊和迷惑的啊……难道,公子真是在骗取一颗少女的心?
可,为什么当时的他却又如此的真切……连我,连这拥有解剖万物神之力的我也被他骗了过去呀!
阿冽未回神,冷漠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今日本公子交予你的事,可否办好?”
阿冽极快地反应过来,“安锦熙并未出席剑祭轩辕之上,但……”
容颜上浮起一丝谄笑,萧琅月立即打断她的话,“浪子终究是浪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的人又怎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本公子的门下?”
“可……”
萧琅月摆手,毅然,“本公子心意已决。”
阿冽只好作罢,见萧琅月已有困意,便也俯身请礼,“阿冽告退。”
阿冽退出去,合门之时,心中有件事终忍不住也脱口而出,“公子,其实当时施姑娘本是想说‘为什么还不承认你欺骗了她’?”
萧琅月并未回身,而阿冽也渐渐合上门,暮然间觉那屋内添了几分冷意。
……
月光皎洁,满塘清荷承载着柔和的光辉,伴随着碧绿的叶子醉了夜中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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