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为了他的野心，就枉顾天下苍生？
玉满堂回头看向夕颜，问道，“关于红敖，你知道多少？”
红敖？夕颜摇了摇头，她只知道当年红敖被霍城派和西蜀皇室封禁，是因为他私自用几千名霍城派笛弟子的命去配置血归元。
其余，关于他的生平，霍城派的秘籍没有只言片语。此人从何而来，为何变得如此残暴冷血，无人得知。
除非，除非能够重新进入黑阵，才能窥得一二。
“红敖这个人，西蜀的皇历和霍城派的秘籍上都没有记载。之前他被封在黑阵之中，想要探知他的秘密，就需要重新打开黑阵。”说着，夕颜心里突然一惊，她能够想到黑阵，那么慕容曜肯定会选择黑阵。
“你离开慕容曜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夕颜问道，盯着玉满堂的眼睛里充满了急迫和担忧。
“当时他正准备去往黑阵。”玉满堂听到夕颜言语中提到黑阵的两个字，便想起他离开慕格雪山的时候偷听到鬼面毒王与无奕的谈话。
当时鬼面毒王对无奕说，慕容曜的时离灵液之毒已经深入骨髓，要想解除此毒，有两种方法。
一种从红敖身上得出，另一种就是黑阵，打开黑阵，一切真相大白。
夕颜听闻，便要急匆匆出宫，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向玉满堂，“你的眼线在哪里？”
无笙现在还在昏睡中，不过她的衣服已经被无奕换掉了。她和大哥一样，都喜欢洁净，纤尘不染。
此时无奕已经探查完无笙的眼睛，伤的很严重。
和她在梦中看得不一样，无笙的眼睛不是被剑气所伤，而是……他们都熟知的兵器，水晶薄刃。
只有水晶薄刃才能重伤眼球之后，在眼皮上只留下淡淡的丝线伤痕。
无笙不可能自残，那么用这把刀的只有几个人而已，她兄妹几个，还有师父。
无奕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不想去怀疑任何一个，每一个人都是她的至亲，怎么会舍得如此伤害无笙。
“水晶薄刃并非你师父和兄妹几个独有，红敖也使用水晶薄刃，九溟刹也有不少人会用这把兵器。”慕容曜看到无奕眼中的黯然，心疼地说道。
他没有说的是，水晶薄刃认主，一旦选择了主人，水晶薄刃上就会沾染到主人的气息，会在伤口中留存下来。
九溟刹作为红敖身后的势力，用水晶薄刃的人并不多，而且每一把水晶薄刃都由红敖亲自打造，所以不可避免地会沾染到红敖的气息。
刚刚他抱着无笙的时候，没有发现她身上有红敖的气息。
那就是说，伤害无笙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师父，了然，一个就是她的血亲大哥，谢无尘。
亲人相杀的真相，不管是哪一个，无奕都会很痛苦。
“你还是先想想如何能够将无笙的眼睛治好。”慕容曜打断无奕的沉思，催着她不要再钻牛角尖。
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无笙的眼睛。她医术这么好，以后为了救济苍生，如果没有眼睛，那她该怎么办？
无奕盘坐好，双手成妙莲状，对慕容曜说道，“我要进素书境月，看能不能找到治疗办法，在我没有出来之前，我姐姐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不等慕容曜回应，她便进入了境月状态。
虽说鬼面毒王将他毕生所学都交给了她，可是无奕资质薄浅，功力不足，有着九天凤血，却免不了困顿无力。想要快速找出治疗方法，她只能进入素书境月碎片中寻找。
人越多，需要的时间就越短，只是无奕此时的能力只能让她一个人进去，慕容曜只好在外面守护好她和无笙。
无奕觉得她好想回到藏拙阁，没想到，鬼面毒王的素书境月竟然这么庞大。一架架书，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时候她有点相信，鬼面毒王骨子里就是个小孩子。尤其是乱放东西这一点，跟她小时候一点不差。
这么多书架，一本本翻找下去，何时才能找到。
无奕找了几个书架，便累得头晕眼花，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真的是难为她了，她什么时候在藏拙阁待这么久啊。
藏拙阁虽然藏书千万卷，但是自家爹爹心细，每一个本书都会记录在案，翻阅查找起来，极其方便。
鬼面毒王也是个常人，他肯定有方法快速找出书，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而已。
无奕坐在地上，开始想无笙眼睛的伤。她被水晶薄刃划伤了眼球，只是外伤，没有中毒的迹象，怎样才能让受伤的眼球恢复如初呢。
“笨蛋，大笨蛋。”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在无奕耳边炸开，吓她一大跳。
她抬起头一看，果然有一个蝴蝶老公公在她眼前飞舞着。
和娘亲看折子戏的时候，有一个话本就是讲一位女子变身蝴蝶女仙的故事。被人误杀之后，那女子变成蝴蝶的样子，飞到情人面前，诉说冤屈，后来沉冤得雪，佳偶天成。
话本里的蝴蝶女仙真是美，婀娜生姿的身体，背后一对琉璃彩虹翅膀，让无奕艳慕不已。
那段时间她还经常缠着玉儿，让她用锦缎给她缝制蝴蝶翅膀来着，想着有朝一日她也能变身蝴蝶女仙。
没想到她没有变成，却遇见了一只蝴蝶老公公。虽说蝴蝶翅膀很好看，但是这胖乎乎圆滚滚寿星老公公是怎么肥事？
“你……你素水？”无奕被眼前这位蝴蝶老公公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哼……你就是鬼面毒王那小子挑的继承者，那小子眼光不行啊。”说着，那蝴蝶老公公使劲地嗅一嗅，“哦，怪不得，怪不得。”
无奕被嗅得头皮发麻，这老公公又不是小狗狗，也不是小白小黑，怎么还有嗅人这个习惯。
“原来是九天凤血啊，怪不得鬼面毒王喜欢……要是我的话……我更喜欢。”蝴蝶老公公背后的翅膀扇得更欢实了，就像是小白小黑的尾巴。
就凭着嗅一下，就能够知道她是九天凤血，这……鼻子比狗的厉害，不，可以胜神仙了。
“你到底是谁？”无奕平复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舌头不再打结。
“嘻嘻，小姑娘还挺有胆识，这么快就不结巴了……真，真不好玩。”蝴蝶老公公忽闪着他的大翅膀，飞到无奕耳边悄悄地问道。
“小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我喜欢……喜欢……噗……”
说着说着，就在无奕耳边放了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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