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红肿的脸更加“烂熟”起来,哼哼两声,阴恻恻地道:“托福托福。”
司空临笑了笑道:“师姐,白长老这是肿淤还没发出来!”
白长老紧紧绷着下半张脸,怨毒地瞧了瞧司空临,从喉咙深处发出“禾禾”干笑声,道:“不知道几位,”
他看了一眼宋厌秽,故意顿了顿:“不知道几位到寒处,有何贵干呐。恕寒处简陋,没有东西招待几位呢。几位也不配由我来招待吧。”
宋厌秽眼帘低垂道:“白长老不必这样阴阳怪气说话,我来就是想要好好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想要心平气和的说说话。”
白长老似笑非笑,显然摆好了功架,拗出了一个他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站姿,要从言语上将宋厌秽彻底压倒,他摇头晃脑,做好了长篇大论的打算:“宋坛主客气了,像——”
“兹啦——”
忽然。
白长老唾沫横飞间!
宋厌秽睫毛轻颤时…
话语还未过半句,蔺幽文手指突然一捻,雷光横闪出动,猛地打上白长老手腕,抹过一弯焦黑烧痕,电珠碎玉般洒在地上!
“啊!!”
是不是白长老遇到蔺幽文,总要吃些亏?他看着黑惨惨的手腕脉门,梅开二度再此大叫了起来!
“不对,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他就没有吃亏。”
蔺幽文喃喃自语,反手抽出薤露,“哧”地刺入了已有电花定好位置的脉门之中,白长老乍受刺激,一个不慎猛然摔到了地上。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长老的头顶,那里没有再冒出白雾烟气,也没有显出什么雾状怪脸出来。
“师姐,你先手把白长老脉门掐了,他当然什么术法功法都使不出来啦。”司空临笑眯眯道。
“我知道。”蔺幽文轻轻提起薤露,剑身便像割豆腐一样顺滑切开了白长老的血管,过了一会,血才从里面淙淙流出,混着地上的灰,一直粘稠流到她的脚边。
她踢了一脚白长老腰间的储物袋,又蹲下身,不顾白长老陡然间变得苍白的脸,拿起他带血的手指,强行往储物袋上摁去。
“搜。”
蔺幽文眼波流动,趾高气昂地看着白长老笑了笑,这才转过头对宋厌秽道:“都是修士,传送、清洁、求雨都是为了方便,那么行事当然也是越简单越方便才越行!不用说些有的没的!”
…………
“啵啰咚”
一个小小方鼎被从储物袋里倒出,轻轻落到了柔软鲜绿的草皮上。
蔺幽文拿起断石匕首,提着鼎耳,左右翻了翻小鼎,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果然和眠烛那个一样,他就是用了这个,身上才会冒气吧。”
她想起当日在眠烛空地时,那枚吃了赵休神识一部分的小鼎,她往里面注入灵力,这小鼎便仿若有灵,在半空中用白雾做出一个鬼脸,还想来吓唬她,结果一遇雷击,又被击溃得无影无踪。
她黑沉着脸,对着白长老冷冷道:“说吧,这是你自己铸做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手腕脉门剧痛之下,白长老的脸色确实已然白得像一张纸,他颤抖着嘴唇,低低道:“……你。”
蔺幽文脸色更加难看,眼珠转向白长老的手腕,烦燥道:“我什么?”
白长老咬着牙道:“……我其实和宋坛主并没有仇,之前都说过,我都是为了他好。金老狗这人只会带我们门走向毁灭,我只能这样。为了天极门我可是付出了所有,你不能这样对我。”
蔺幽文道:“我又不是为了宋坛主出气,才来找你的。”
白长老抢声道:“我可是先门主亲自选的人,宋坛主,你赶紧让这个人把我放了知道吗,她没有这个权力这样作孽我!”
司空临却也抢着道:“白长老,你可是先门主亲自选拔上来的人,怎么可以遇见叛徒故意放水,让叛徒潇洒离去呢。这可得让师姐好好审问审问你。”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对着白长老灿烂一笑,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
白长老“哼哼”道:“你就没这个权力知道吗,这是我门内家事,与你们无关。请你们文明一些,不要碰我!”
蔺幽文忽然不阴不阳地道:“我看出来了,他为什么要一直护着纪徵。”
司空临好奇道:“为什么?”
蔺幽文冷笑道:“因为他身上这个邪教同款小鼎,不就是纪徵给他的嘛。”
“你放屁,就算纪徵不给我神鼎,我也会放他走的。你们这些粗鄙残忍之辈,顺流无脑之流,是不会理解纪徵的操行的!”
白长老果然一激就中,突然伸长脖子,脸上再现红润之色,激动地大喊起来。
果然是纪徵给的,蔺幽文想着纪徵投靠的沈家,其每到之处,似乎总伴着妖气怪事,也不知是顺着异事走,还是在到处主动惹是生非。
她冷冷地将匕身从鼎耳里抽出,将小鼎平稳甩到草皮上,对白长老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纪徵有什么操行。”
白长老眼睛直楞楞地瞪着小鼎,内心似是在做着什么挣扎,突然又放软语气道:“我也不是说你们完全没救,只是和纪徵比起来你们还差点意思。这么和你说吧,纪徵品德高尚,操行高洁,对待万物万草总是怀有怜悯之心,看到有小动物受伤也会主动为它们包扎伤口,嗯…你们还是多和他学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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