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心不下的桑青言他们又嘱咐一番,确保宁宁会乖乖听话,平安回来后,他们才肯放宁宁带陆子行绕过前门,从后山出发。
他们现在留宿在村子边上的一个旧祠堂,门口虽说有村民看守,不过因着他们要清理观音庙那堆残砖断瓦,偶尔他们也会从前门走到外头街上,若是被村民看到的话,不过就是多对他们丢几个嫌弃的白眼罢了。
白眼什么的,他们这一路以来早就习惯了,也不在乎了,所以陆子行才不明白为什么宁宁坚持要从后山上走。
原本他是不情愿的,毕竟他比不得宁宁空着手,他的手脚上都锁着重重的锁链,让他爬山,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分别。
可不知为何,跟宁宁一块爬山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手脚轻得很,就算走在这崎岖山路上也如履平地一般,跟第一次上山的时候截然不同,那时候他的手脚可是都被锁链给磨出血来了。
那时候还是宁宁不知从哪摸出了些止血的草药给他敷上的呢,这么说起来,好像就是用完草药之后,他的手脚就轻松了许多。
加上现在宁宁边牵着他的手,边不停问他这山中草木叫什么的时候,陆子行似乎明白了宁宁的执念。
他由不得笑道:“这山中可没什么值钱的草药,最多也就是能清热下火而已,宁宁你这小财迷要是想挖这些草木去换银子,怕是要落空了。”
“才不是呢!”宁宁闻言,气得跺脚,嘴都撅了起来,“宁宁才不是小财迷呢,宁宁,宁宁只不过是,只不过......”
“只不过是好奇,是吧?”见她急得脸都红了,陆子行便也不逗她了,要是将她惹哭了的话,她那几个哥哥还不得杀了他啊!
说来也奇怪,他从前可没有逗小姑娘的坏毛病,可见着宁宁那慌乱的小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他要是也能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
“不过宁宁你倒是提醒了我,小鱼娘亲就算放了血,这体内燥热一时半会也下不去,这草药正派得上用场。”陆子行说着便指点了几种草药给宁宁看。
宁宁顿时两眼放光,手脚麻利地采了许多,还抱在怀中,邀功似地说:“够了吗?”
“够了,够了,就是吃上小半年也够了。”陆子行哭笑不得,这雨越发大了起来,得赶紧走才是。
就在他们下山的时候,陆子行忽然听到了背后有什么响动,他下意识回头,可又不见半个人影。
“陆大哥,怎么了?”见他停下脚步,走在前头的宁宁便回身问道。
“没,没什么。”陆子行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有人敢跟着他们才对。
村民早就将他们身份打听过了,像是陆子行这样手脚都锁着镣铐的都是重犯,谁知道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所以他们看着陆子行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防备和害怕,哪里还敢靠近?
之前陆子行奉官差的命令出门时,那些村民都恨不得没看到他似的,慌张背过身去,就他们平日里的那胆量,怎么敢在这人迹稀少的地方跟踪他呢?
一定是他的错觉!陆子行甩了甩头,似是将刚才所想的甩出脑后,眼下他该关心的是小鱼娘亲的病才是。
陆子行却没有注意到宁宁飞快地往后瞥了一眼,一,二,三,宁宁暗自掰着手指,他们三人为什么要藏在树后呢?是要玩捉迷藏吗?连二堂哥也喜欢玩捉迷藏吗?
宁宁搞不明白这些大人,干嘛下着大雨还要玩捉迷藏,一定是十分喜欢吧?
那宁宁可不能揭穿了他们藏在那,那样就不好玩了。
所以宁宁没告诉陆子行,便拉着他赶紧往小鱼家去,可不能打扰了他们游戏才是。
直到他们进了前面不远处的小鱼家中,那三个人才从树后面冒了出来,桑兰沂便先开口道:“看清楚了吗?那天晚上你看到的真的是那个小丫头?”
“千真万确,打死我我都记得那天闪电中,那小丫头拿着利针的模样。”站在他身边,神情有些恍惚,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村民吴田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浑身发抖,“可怜小鱼娘亲就这么被他们戳死了。”
“真的死了吗?”桑兰沂一听,更是兴奋了,立马继续追问,“你有没有再去确认过你说的那女人的生死?”
“我......”吴田刚要说话,就被和他们在一起的另一个村民陈民给打断,“当然是死了啊,我就住在她们隔壁,这几天我都没见那女人出来过,我偷偷去瞧过,那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很,她那丫头还扑在她的身上哭得十分伤心呢。”
“还有一件事。”陈民故作神秘地冲着桑兰沂招招手,桑兰沂忙凑上前去,陈民却不肯继续说下去,还搓了搓手指。
桑兰沂会意,有些气急败坏地从怀里拿出了粒小小的碎银子,却没有直接给陈民,“你先说,我再给。”
一见着银子,陈民立马就说:“之前那两人进了那丫头家里的时候,我去偷偷看过,那两个人也不知在对那女人用什么妖法,将树叶子盖在了那女人身上,然后拿开叶子之后,那女人就看起来和寻常人没分别了,要我说,他们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法保持那女人的尸身不化,等你们走了之后,事情败露了,也抓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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