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马上撤了她的牌子!”
安德海:“嗻。”
禧贵人满意地走了,奕詝却有些后悔。他不是为禧贵人出气,而是为自己出气,怨她让自己荒废了朝政,怨她让自己喜怒不定。
但金口已开,刚下的命令怎好立刻收回来,只好将错就错,接着几日没去杏贞那。
本想恢复过去的日子,雨露均沾,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其他地方都不如储秀宫,不是菜的味道不对,就是酒特别难喝……
“皇上。”今日奕詝点的是禧贵人的牌子,禧贵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虽然歌声舞姿都属寻常,
但她青春年少,自有一番风情,舞罢,她举着一只杯子过来,倚入奕詝怀里,略带寂寞道,“从前没有兰贵人的时候,您对嫔妾那么好,可自从兰贵人入了宫,您好久不来了……”
奕詝对她笑,目光在她身上,心却不在她身上。
“来,皇上,臣妾敬您一杯。”禧贵人将酒喂到奕詝唇边。
奕詝低头喝了,酒香四溢,到了他嘴里却如白水,没滋没味。
“安德海。”从储秀宫里出来,奕詝问安德海,“储秀宫的酒水,味道怎比储秀宫差那么多?”
安德海小心看他一眼,道:“皇上,储秀宫跟储秀宫的酒水,都是一样的。”
奕詝闻言一愣。
原来各宫供应的饭菜酒水都是一样的,并不是菜的味道不对,也不是酒的味道不对,而是人不对……
回了养心殿,叶天士已候在门外,奕詝往椅上一坐,他自发自觉地走过来,手指搭在奕詝脉上,为他诊平安脉。
奕詝心情不愉,只想一个人呆着,没一会便道:“朕没事,你下去吧。”
叶天士却没走,仍尽他大夫的本分,一边为他诊脉,一边道:“讳疾忌医可要不得,兰贵人因为迟迟不肯医治,膝盖又青又紫,险些影响今后的行动,皇上还是让臣诊治吧……”
奕詝一楞:“你刚刚说什么?”
叶天士诧异:“臣是说,平安脉还是要请的,不能耽搁……”
奕詝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说兰贵人的腿怎么了?”
“听说是前些日子,在御花园里误撞了禧嫔的侍女,把给禧贵人的药给撞翻了。”叶天士恭敬回道,“禧贵人罚贵人跪了两个时辰,膝盖跪伤了,养了很久,这两日才刚刚好转……咦,皇上,您去哪?”
奕詝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猛然想起自己先前下的令,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来来回回在养心殿里走了许久,将叶天士的眼都绕花了,才忽然顿步道:“安德海!”
“奴才在!”
当夜,流水似的礼物被抬进了储秀宫。
这天,杏贞正在屋里看书,小李子忽然急急忙忙地进来了:“小主,不好了,不好了,遭弹劾了!”
杏贞摸不着头脑:“小李子,吃错药了你!”小李子蒙喘几口粗气:“小主,今天早朝,左都御史进言,弹劾小主干政,肃顺等一干军机大臣也跟着帮腔,谏言皇上废黜小主,以儆效尤。”
原来是杏贞帮奕詝批阅奏折的事不胫而走,前朝又怎会知道后宫的事呢,除非是有后宫的人故意要把事挑到前朝去。
杏贞问:“皇上怎么说?”小李子:“皇上只是说朕自会处理。小主,这可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皇上跟前的小栗子便来传话,皇上的意思,非召不得踏出储秀宫。杏贞心中庆幸,至少,只是被禁足而已,还没有更坏。可是,更坏的事马上就来了。
初冬的一个傍晚,只是点头之交的玫贵人忽然来访,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玫贵人春光满面:“兰贵人,别来无恙啊,姐姐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杏贞只是捧着书本,没有搭理她。
玫贵人:“那我就先说坏消息吧!我听说,兰贵人的祖母病重,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真是可惜啊!”
杏贞猛地从榻上坐起来:“你说什么!真是一派胡言,休要诅咒我祖父!”
玫贵人:“哎呀,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哦,对了,你现在不能出门,你宫里的奴才也不能出门。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你弟弟照祥出水痘差点死了,不过还好,现在还有一口气,挺过去,就没事了。”
玫贵人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杏贞如五雷轰顶,即使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也抑制不了自己的眼泪,自己的奶奶和弟弟都在鬼门关前,命悬一线,自己却连见她们一见的机会都没有。
一定要想法子见到皇上,就是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杏贞从先皇后留给她的匣子里取出一些银锭子,让小李子拿给守卫储秀宫和御膳房的公公们。
自己则穿上太监的衣服,混进到养心殿送御膳的队伍,顺利进入了养心殿,本以为养心殿内绝对不会有别人,没想到丽贵人,婉贵人和皇后三个人都在,居然连恭亲王都在。
眼尖的婉贵人一眼就瞧出来了,穿着太监服的杏贞:“哟,兰贵人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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