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譞刚回到灵堂,奕詝说他:“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言语一声,我们快祭拜祭拜就回府吧。”奕詝也带了杏贞来了灵堂。
奕欣奕譞和奕詝拜完,退到一边。奕詝和杏贞走上前。奕譞看到了杏贞。奕譞想:原来是紫禁城的媳妇。可惜已经为人妇了。
奕詝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奕欣,奕欣正盯着杏贞,眼神里有几分哀怨,几分凄楚。既然面对面都不敢道破,奕詝就放心了。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再好不过了。奕詝想:刚才哭成那样,说不定就是见了奕欣,小心思又萌动了。
热河都统桂良让肃顺带着宫女护住萨府,肃顺一直呆在萨府,直等着杜受田过了头七入殓。容吉那天吃了亏以后,再不敢来闹了。
又过了些日子,杜受田入殓,烧纸放炮,哭祭。萨府设灵棚祭奠,搭灵棚备三牲,奏礼乐,设午宴,肃顺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有了哥哥撑腰,玉贵人也安心多了。
大多用白色布帐围成的灵棚前,奕欣和肃顺说话:“哥,我和我家哥哥已经耽搁了七八天了,也要回丰台去了。我们今天来祭拜以后,明天就出发了,姐姐这里,多仰仗哥哥了。”
肃顺说:“我们只管走你们的。”自己就走开了。肃顺见灵棚前左右两边站棚的人太矮小了,急忙叫管家来找高大的人换了。
奕欣想:灵棚搭好后要去老坟院去请灵。
杜受田族里的人已经备纸炮,到了祖茔请回列祖列宗长辈灵位时,可能又被容吉为难,于是又派自己府上的太监一同跟着去。
除了杜受田族里的人,还有二十个随从,几个唢呐,一路浩浩荡荡地去了。肃顺听到了,赞叹:“奕欣这小子,行,行啊!”
杏贞和瓜尔佳福晋正在收拾回京畿的东西,一切都好,只是又听到丫鬟婆子议论两个妃嫔又在哭闹了。婆子说:“可不是委屈吗?有人是占着坑,种不出萝卜;
有人是能种出萝卜,就是没有坑。”丫头说:“婆婆,你是不知道,连康慈皇太妃都落泪了……”
这些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虽然如此,杏贞确实担心起来。孩子,仿佛是那么遥不可及。她,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身体又不好,奕詝性格又古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次日一早天还黑着,就听到东城燃放起鞭炮,吹鼓手打奏起乐器,哀婉凄切。萨府已经开始行祭礼了。到天亮时分,行礼完毕杜受田要出殡了,
玉贵人含着泪揭去他的蒙脸纸、取出他的噙口钱、解掉他的绊脚索。肃顺觉得一切停当了,就吩咐人用棉花蘸水给死者净面。随后木工将棺盖扣死。
奕詝夫妇和奕欣夫妇已经在去丰台的路上了。到他们到达丰台以后,玉贵人这边,杜受田串棺,已经准备好出殡了。架子出动,太监把棺材放上龙架上,
家里的女人披麻戴孝,把老盆,柳木幡放在棺材上。把杜受田出殡之后,肃顺就带着妹妹回瓜尔佳府了。
一来到丰台,杏贞马上就给玉贵人写信,其实杏贞只不过见了玉贵人两次。奕詝说:“人家刚刚守寡,你何必揭人家的痛处呢?”
杏贞把笔放下:“你不懂,正因为她现在脆弱,才容易被人欺负。我得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然后再给她想办法。”
杏贞看着奕詝:“奕詝……”奕詝问:“怎么了?”杏贞有些失落:“为什么我还没有孩子呢?”奕詝走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肩:
“我比你更想知道,我可还有三个妃嫔,到现在谁都没有怀过孩子。为什么?”奕詝说出这样的话,让杏贞很惊讶。杏贞睁大眼睛盯着奕詝:“我以为奕詝不会让别人看到你脆弱的一面。”
奕詝突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只会让你看到。”这样浅显易懂而有暧昧的话,实在让杏贞受宠若惊。杏贞没有再说什么,提笔要继续写信,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杏贞起身:“我去找瓜尔佳福晋,问问她想说什么。”瓜尔佳福晋早已经写好了。瓜尔佳福晋说:“就这样也可以了,你写了落款就行了,我姐姐会知道你的心的。”
奕詝确实和以前不同了,可能是求子心切,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杏贞心里有几分不愿意,却不能明说。杏贞左思右想,舍不得自己得不着安宁,还是得用苦肉计才行。
打定了主意,就来找瓜尔佳福晋。瓜尔佳福晋一脸的狰狞:“不行,觉得不行,你这是引火烧身,害人害己。”
杏贞央及她:“连你都不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就眼睁睁看我跳进火炕吗?”瓜尔佳福晋把门关上,窗户紧闭,神色紧张。瓜尔佳福晋快步走回杏贞身边:
“怎么就上跳火炕了?你要是真有小孩了,那就是天上掉馅饼了,你知不知道。”杏贞一脸讨好:“正因为我知道几率太小了,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让他早死了心。大家都好。”
这年三月,突然出了一件大事,陕西咸阳的一个穷书生张拱到京城告发陕西巡抚布喀,贪污了朝廷发给百姓买种子的钱,导致百姓不能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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